,腿也肿了。
谢匀开了药却迟迟不肯退下,许嘉仁识趣的回避,一出了屋,却看见妙梅叉着腰站在院里训斥妙兰。
“上午郭二公子硬闯夫人的房间,院里的人都出来拦着,偏偏你在那袖手旁观,你的一举一动我可都看见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妙梅一见许嘉仁走过来,马上又闭了嘴,许嘉仁抱着手臂,饶有兴致的道,“继续。”
她还真没想到妙梅这样的老好人有朝一日能像今日这般训斥下人,若是她真的转了性,懂得了驭下之术,那对许嘉仁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夫人,您不知道,这丫头白天不是缩在房里就是在院里无所事事,晚上倒不见了踪影,我昨晚叫她做些绣活儿,结果一敲房门她却不在,那都什么时辰了啊?”
妙兰被妙梅训斥还有几分硬气,任对方怎么唾骂她也不回一言,可是见到许嘉仁就不敢采用消极抵抗的策略了。
倒不是妙兰多害怕许嘉仁,而是她实在不敢再招惹许嘉仁背后的叶柏昊,只得支支吾吾道,“夫人,奴婢……奴婢也没干什么……”
“夫人,您看她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在说谎……”
妙梅还想说话,许嘉仁却道,“算了吧,妙兰,你先下去。妙梅,你随我来。”
妙梅喋喋不休的,许嘉仁看了她一眼,“还有完没完了?想知道她干什么去,平时就多留心盯着她。那丫头心气高嘴又硬,你以为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
妙梅一脸委屈的闭了嘴,许嘉仁道,“我要请顾姐姐和白妹妹过来一叙,你派人去下帖子吧。”
正说话间,那阿九却过来传话,说是叶柏昊请许嘉仁过去认两个人。
花厅内,叶柏昊坐在轮椅车上,谢匀站在他身边,下首跪着一男一女,俱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他们见许嘉仁来了,身子明显一缩,随即深深低下头,生怕和许嘉仁对视。
许嘉仁被这兴师问罪的现场弄得一头雾水,她和叶柏昊站在一处,好奇的目光流连于那一男一女上。
许嘉仁拉起他的手,淡淡的笑问她,“嘉仁,可认识堂下跪着的这两个人?”
“叶公子——”那个男人还想开口辩驳什么,却被叶柏昊厉声打断:
“抬起头来,叫大少奶奶好好瞧瞧你们。”
许嘉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盯着那一男一女的脸瞧了半天还是毫无印象,最后诚实的对叶柏昊道,“我真的不认识。”
谢匀勾起嘴角轻轻一笑,许嘉仁不知怎么,背上生出一股寒意。
然后叶柏昊捏了捏她的手,“那就是不认识了,谢匀,你带他们走吧。”
许嘉仁觉得心慌,谢匀走了以后,她还是忍不住问叶柏昊,“那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认识?”
叶柏昊挑眉问她,“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两个人小时候救过你,你忘了?”
“我……我没忘,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又想起来了……”一提小时候,许嘉仁就心虚,她并未承袭原主的记忆,穿越之前发生过什么她一概不知,如今叶柏昊问起,她就只能含含糊糊应过去。
好在叶柏昊也没有多问,转而又和许嘉仁说起郭淮的事。
“郭家自来就是书香世家,在军中无人脉无根基,郭淮若是投军,恐怕要比一般人多吃苦头。”
许嘉仁有些不解,“郭淮怎么说也是出身名门,*投身军中应该备受器重才是。”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叶柏昊耐心解释道,“兵油子大多凭义气行事,看不起白面书生,就像是如今朝中文官武将势不两立一样。近来蒙古部落频频犯境,朝中分为主战派和主和派,郭阁老便是主和派的一方,一直提倡裁剪军费用度,你说说,郭淮是郭阁老的儿子,他去投军能讨了好么?”
“那他还去?”
叶柏昊无奈叹息,“郭淮也是被你二姐逼急了,他怕你二姐与他和离,又怕你二姐为难,所以才给你二姐这么一段缓冲的时间。嘉仁,我们即刻动身去杭州,带着你二姐一起走,她一个人留在东阁府会被郭夫人为难。”
叶柏昊不光为她着想,还替她的家人想好了后路,许嘉仁心里暖融融的,埋头钻进叶柏昊怀里,“叶柏昊,我一点也不后悔嫁给你。”
叶柏昊的手抚上许嘉仁的头发,鼻尖满是女儿家独有的馨香,他拔下许嘉仁的发簪,怀里的人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衬得她娇柔又妩媚,叶柏昊去吻她的额头,将深深地心思掩埋心底。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