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便说:“想不到王爷还挺会享受的,这么说,我今天有口福了?”
“二皇子哪里话,这只是我们的江南小菜,二皇子换换胃口罢了!”说完便扬起手,说了句“请”。二人来到偏厅,酒菜已经摆好了。
从善举起酒杯,一杯敬了德昭一杯,一边说道:“二皇子今儿怎么有空来来看卑职啊?”
德昭喝了口酒,又边吃菜便说:“本皇子现在的处境王爷也知道,皇上老爷子对我是望而生厌,我就继续在府里反省,没什么事做!”
从善又给德昭斟上酒,说:“二皇子这是哪里话,父子哪有隔夜仇,况且上次的事是一场误会,皇上不会放在心里的。”
德昭端起杯子,跟从善碰了一下,说:“希望如此啊!”接着又一饮而尽。
从善心里开始疑惑起来,想道:“赵德昭今天来找我,是来打探我的状态还是真的如他所言来散心解闷?不管怎么样,赵德昭为人莽撞,城府相对于赵德林来说不够深,要利用他相对容易,看来我要争取他的信任才行!”接着,他又帮德昭夹了一块肉,说:“二皇子,不必悲观,您始终是皇上的长子,眼前皇上只是想磨练你而已。如今我们南唐臣服,南边就只剩下南汉了,二皇子雄材伟略,要是再有军功,太子之位不就是您的了么?”
德昭听了,停住了筷子,看了从善一眼,眼神有些怪异,随即说:“王爷果然有见识,难怪父皇老说你是人才了。不过今日我们不说这些煞风景的事,我就是闷得慌,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在金陵和汴京都有些误会,今日就杯酒释恩仇了,来,干!”接着举杯与从善碰杯,喝了酒。从善心里疑惑越深,喝了酒,也笑了。
“看来赵德昭仍有争储之心,我若能从他这里打开缺口,便能通过他取得我想要的信息了。”想到这里,从善又说,“二皇子刚才所言实在是抬举卑职了,卑职离开金陵已经什么也不是了,就算空有报效大宋之心,只怕皇上也不肯轻易信任于我,唉!”说完又装作郁闷,饮了一大口酒。
德昭此时神色得意,帮从善斟酒,说:“王爷何必气短。王爷曾在湖口大败我大宋两元大将,又智谋过人,只要王爷肯择木而栖,何愁没有用武之地?来,先干了这杯,你我今后便为好友,本皇子若有出头之日,定让王爷得展报复。”
从善喝了酒,说:“多谢王爷赏识!”
吃完喝好以后,已经是下午了,德昭喝多了,从善命人送他回去,自己也装醉回到房中。
此时周薇已经在此等了好久,从善一进房便回复了清醒,见桌上摆着饭菜,却没有动,忙说:“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呢?”
红妞忙说:“我帮姑娘备了饭菜,可是姑娘忧心王爷,吃不下。”
周薇忙过来说:“什么情况?赵德昭来干什么?”
从善忙让周薇坐下,接着自己也坐下了,说:“赵德昭因为蕊儿姑娘还有上次刺杀的事失了宠,但是他仍然有争位之心,今日前来想拉拢我帮他!”
周薇听了,急着说:“你千万不可卷入到他们的斗争当中,赵德昭靠不住!”
从善笑了笑,说:“薇儿你放心,我当然不会真的帮他。你说得对,赵匡胤灭唐之心昭然若揭,我们不可坐以待毙,所以我才要留下来,给你们做内应,从赵德昭身上打听出赵匡胤的动向,以知己知彼。”
周薇还是反对:“不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赵匡胤盯你盯得那么紧,这里到处危机四伏,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冒险。”
红妞忙说:“周姑娘,你放心,我会陪在王爷身边,王爷只想为皇上做点事,这也许是个机会。”
周薇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已经开始妥协了,她转过身,没有说话。从善笑着说:“薇儿,你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我真的很开心,可是你说得对,这里很危险,你得赶紧回金陵去,你要陪着皇兄,积极准备迎战。有你在,皇兄的胜算就大很多了!”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不看她,说,“今年过后,皇兄的孝就满了,你们可以成亲,有皇兄照顾你,我也不担心了!”说完,嘴角笑着,眼神里却充满凄清。红妞看见了,心里也难受起来。
周薇听了,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愧疚,忙说:“好,我听你的,我再呆几天,看看情况,若是你处境安好,我就回去。”见从善有些犹豫,她又忙说,“你不必再说,我也决定了!”
从善只得答应了,接着又让红妞将饭菜热了,让她吃了饭才走。饭后,他们商量好通信和见面的方式,才送她从后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