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赵德芳奉命一访唐

感动从善的相知，随即她立刻又说：“不是考虑，是要明确拒绝，赵匡胤这次邀请皇上去汴京，一定是以做客商讨为由，再找借口软禁皇上，想不战而夺我大唐天下。就算不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所以不能答应。”说完以急切的眼神看着从善。

    从善听完，叹了口气，说：“你是太关心皇上了，想法才如此极端，但是我会和皇上说的。”说着转过身，走到马车旁，说，“你早点回家吧！”

    周薇急了，忙追上去说：“王爷，我不是——”

    “好了，”从善打断她，黯淡地说，“我明白了，你快回去吧！”接着将小梯凳拿下地，扶着她上去了，并吩咐车夫说，“好好驾车，保护好小姐的安全。”车夫应了，周薇走了。

    坐在马车里的周薇心里很乱，一边是对从善的歉意，一边又想到李煜的命运。“历史上赵匡胤对南唐的策略是先礼后兵，可是每一次礼后都是危机，这个赵德芳一个月之前就先来探过前站，接下来恐怕不是那么好应付！”接下来她想到了一个人，也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一早，她便决定去找赵蕊儿。她想上次所见，德芳对蕊儿颇有好感，如果请蕊儿帮忙，说不定可以知道些什么。可是她一出发就后悔了，想着自己一直没告诉蕊儿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次还要人家牺牲色相给她帮忙，实在是过分。“我不能这么自私。”她想到，“但是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是去看看她吧！”

    来到了霓裳歌舞坊，此刻是上午，客人还不多。进了门，一位自称坊主的老妈妈惊奇的问了她们的来意，周薇说：“坊主请告诉蕊儿姑娘，周青来找她，蕊儿姑娘就知道我们是谁了！”

    老妈妈进去通报时，蕊儿正在对镜梳妆，神色黯淡，听见说“周青”二字，她的眼睛闪出神采，立刻又检查一下妆容，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当她高兴地出去，叫着“周公子”的时候，她看见了周薇，心里一惊，忙问：“你是谁呀？”

    周薇走近她，有些不好启齿，犹豫了一会，说：“蕊儿姑娘，是我，我是周青，对不起——”

    “不会的”蕊儿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否认，可是看了一会，她眼睛里就噙满了泪水，她结结巴巴地说，“你是？？？你是女儿身，怎么会？？？？”接着跑回了房间。

    周薇一脸歉意，顿了顿，也追了进去。见蕊儿正趴在床上哭，她忙过去，说：“真的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其实叫周薇，我爹是礼部尚书周宗，他平时对我管教甚严，我是因为出门不方便，才换上男装的。还有，上次那两位也不是我的兄弟，他们是当今皇上和郑王，因为他们身份特殊，不便宣扬。但是我们都把你当朋友，我现在把这些都告诉你，希望你原谅！”接着她又作揖。

    蕊儿抬起头，慢慢站起身，叹了一口气，扶周薇坐下，说：“其实不怪你，周公——布，周姑娘，无论如何，你都是蕊儿的救命恩人，蕊儿刚才失礼了！”

    蕊儿刚坐下，就有一个丫头进来通报说有位赵公子求见，她随口就说，“不见！你叫他走吧！”

    那丫头出去了，周薇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了，就起身说：“那我也告辞了！”

    蕊儿忙说：“周——周姑娘，你——”

    周薇说：“蕊儿你别多心，以后你要找我就直接去周府，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蕊儿送周薇出来，在大厅里一位公子正坐在那里，是赵德芳，周薇忙走过去，笑着说：“四皇子也到这里来呀！”

    蕊儿也走走近了他，一位丫头给他奉上了茶，并忙说：“姑娘，刚才就是这位赵公子要见你，我们说了姑娘有客不见，他就给了银子，在这里喝茶，那现在姑娘——”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了。”蕊儿接着忙问周薇，“周姑娘，你说这位是？”

    周薇笑着回答：“这位就是大宋四皇子，但是蕊儿你忘了，你上次在望江楼也见过他的！”

    蕊儿还没开口，德芳已经站起来说：“周二小姐说得对，我虽是皇子，可此次前来只是因为仰慕姑娘才貌，特来一会的，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蕊儿这里眼里一阵沉静，可是谁也没有看到，那沉静中的愠怒。她慢慢地向德芳行礼，微笑着说：“蕊儿上次冒犯四皇子，还请四皇子不要见怪。”

    周薇见蕊儿态度突变，有些疑惑，但是也没多想，看他们聊上了，便告辞出来了，蕊儿也没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