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摇摇头,咬着嘴唇,甚至不敢往下面看,只能停留在这一刹那,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面开始,他就不让我们碰他的手。
“你怎么这么笨啊!我说你什么好!放开!听见没有?!我告诉你,你就是救了我也没什么好处!我也不会感激的!你快点放了!”他在下面不停的说话,我只是觉得浑身的一种冰冷的麻木,我确信我的血现在都是凉的。
“你脑袋坏掉了?让你放你就放,我命大,死不了!你这么下去耗尽了元气就玩完了!谁都救不了你!你怎么总给我添麻烦!你就没觉得你自己特别烦人?”他不停地在下面骂我,我并不是无动于衷,但是无论他拿什么话来刺激我,我都没有逼迫自己放手的理由。
“愚蠢的家伙,去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传来了那种曾经另我畏惧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暴风,很快就没有知觉了。
孟天泽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过来,头昏昏的,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四周都很陌生。
“你醒了?”突然有个人推开门进来了。
“你是……”孟天泽似乎还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坐起来都有点困难
推门进来的是个老头,消瘦的脸上刻着深深浅浅的皱纹。
“哦,别管我是谁,你得先想想到地发生什么了?”
“我……”他突然一下子坐起来,很神经质地问了一句:“丫头呢?!”
“她……”老头没往下说。
“怎么了?快说!”
“她还没醒,她消耗的能量太大,很难恢复,一直在昏迷。”
“天那……”孟天泽的头一下子就低下了,拳头拼命地砸着床。
“你别乱动!需要好好休息!”
“我……她在哪?快带我去!”
“别胡闹了!你怎么能随便走动?”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孟天泽张望了一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这是换化负极!”
“负极?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换化是一个六面体,你们这些人都在一个平面,甚至认为换化只是一个片平坦的土地,若从边缘掉落则被卷入黑色雾团或丧失与宇宙。很久以前我竟偶然中发现了这个地方,觉得这是一个没有人烟的清静之处,你得明白你们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除非把地钻出个窟窿!”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我们平时居住的地方的相对另一面?”
“是!不过也好,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有两个小家伙来陪我,我也不会寂寞了!”说完,老头就大笑着出去了。
“你到底是谁?”孟天泽有些想不通。
“换化之主,意念之父,世间变化,未算则出……”他的声音在房间里留下这么一段话,让孟天泽惊讶不已,脑海里清清楚楚地印着两个字:付奇。
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说他也应该在几百年前就去世了,毕竟世界上还没有活过一个一千多岁的人。让孟天泽对于他刚刚留下的话有些似懂非懂,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拿来开玩笑的一句话,关于付奇的传闻简直是太多了,那似乎是一个让孩子们听不完的神话故事,无论是祖母还是外婆,总喜欢给小孩子讲付奇的故事,因为他的功绩是没有办法让换化的人们忘却的。
他躺在床上,却没有办法睡着,他总觉得心里有件事情在一直困惑着自己,但又不能做出清楚的判断,翻来覆去地躺着,倒觉得特别的累。
“算了,睡一觉吧,什么都会过去的。”
尽管他总这么样地安慰自己,但还是不能说服自己睡下。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起来。
可受伤的人总会觉得疲倦,不久就能感觉到那种天旋地转的晕,接着就是梦中漫游了。他睡着的时候,哪个老头也来过几次,可都是刚推开门就出去了。天黑了,亮了,黑了,亮了,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变。
孟天泽醒的时候正好是晚上,觉得自己睡得特别舒服,伸个懒腰,竟觉得四肢灵活了许多,试着让自己起来,结果让他出奇的高兴,他无需多想,疯似的跑出了屋子,可刚走了几步就被那个老头撞见了。
“又乱跑!才休息了多长时间?就敢随便下地……”
接下来的就是一堆马拉松似的话,听的孟天泽都快要睡着了,他才发现原来这个老头是在换化负极呆的时间太长了,有了喜欢罗嗦的毛病,孟天泽可没把这位“老前辈”的话当作一回事儿,而是边装模作样得听着,边四周张望,宽敞的走廊,有许多的窗户,他反而喜欢这儿的明亮,大概是对“地下市”有些过敏的缘故,那成天都是昏暗的蜡烛,照的人愈加疲倦了。
这的房间并不多,那老头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地方,毕竟只是他一个人,可孟天泽看过了墙壁,天花板和地板,就真的死心塌地得相信这儿不是他们原来住过的地方了。这儿的布局却是有些奇怪,竟是那种很古老的风格,怪不得是一个“老头儿”,连审美观都这么落后,孟天泽是这么想的。
“算了,怎么说你也听不进去,她在右手边第二间房,只准看,不准吵她!”孟天泽没想到老头竟然能看透他的想法,知道自己刚刚是心不在焉。
孟天泽听了老头这话就有说不出的高兴,轻轻地推开了右手边第二间房。
他发现丫头在被一个透明的东西罩着,有些像肥皂泡泡,但他却没见过这么大的,能把人装在里面的肥皂泡泡。
他从窗户边搬来一个椅子,放在床边,就坐下了,一只手托着下巴,在那没有动静得坐着,眼睛没离开过罩子里的那个人。
他那副动作渐渐地变得僵硬,要是有不知情的人路过此地,看见他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一定会以为他在冬眠,但他的神色里却能透出一种愧疚和心痛,原来这两种表情交织在一起就变成了他的“冬眠姿态”。
他不希望秦梦蓉再受这么大的伤害,他能清楚的记得在悬崖边的时候自己的感受,对于那种钻心的寒冷,已不忍让她承受。或者失去真的是一种痛苦。不过孟天泽倒真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但他也知道那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愿望,太难了,他知道那一刹那握着自己的手不放的后果,再多些时候或许会丧命。他当时都有一种想把手臂砍掉的想法,但时间还是不允许的,有些时候真要感谢暗雪狂魔让他们坠入深渊的那最后一招。
他僵硬不动,都不知道坐了多久,没有一点点的倦意,但似乎觉得自己的头脑不清醒,总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但并没有一点的用处,孟天泽由于“僵硬”的时间过长,竟然不知不觉地进入了一种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的境界,像在梦里,却梦的真实,但他觉得自己的头脑特别清醒,没有做梦的时候那种稀里糊涂的感觉。
直觉得眼前是一片黑色,但却有几束白色的亮光从一些地方莫名地射进来,忽然感觉到一阵微风,一团羽毛缓慢飘落,似雪花飘零,孟天泽觉得这种美虽然有些不真实,但却让人陶醉。
眼前出现一匹“马”,尽管孟天泽已经知道那是中被称作“独角兽”的怪马,上面有一个飘逸着白色长发的女人,背着一对翅膀,白皙的脸上点缀着和蔼的笑,温柔的像一片湖水,丝绸和纱缝制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感觉就像一朵云,一根羽毛,长袍一直拖到地上。
“你是……”孟天泽从未见过此人,不知其为何无故地出现在这种近似虚幻的地方。
“我是阿比诺冰神,是掌管宇宙冰界的女神,我知道你有着你的苦衷,我也知道你懂得什么叫做:用双手之能量血液刻于事物上之色彩才会永不磨灭。那是一种非人能承受的痛苦,但那是你的抉择,我即使是冰族之神也无权干涉,但我知道,你即冰族后人,定希望眼前的女孩能好起来,是吗?”
突然,刚刚在孟天泽眼前,用被近似“肥皂泡泡”罩着的人出现在面前。
“是!你能帮我吗?要我做什么?”
“你真的做什么都行?”
“是!”
“那,年轻人,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我要听得是来自你内心的实话。”
“好。”
“你爱她吗?”
“我……”孟天泽对于这个问题,竟然不知道怎么答,也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说是吗?”
“我……”
“好,这个问题其实只有你最清楚,那么……”
那个女人不见了,但她似乎还没有离开,孟天泽眼前的是站在那里的秦梦蓉,但孟天泽知道那只是一个幻境,并没有惊讶的反映。
下一个画面竟让孟天泽触目惊心,秦梦蓉一只腿贵在雪地上,嘴角流着血,一副狼狈的样子,袖子上尽是刀子划出的口子和血迹,脸色煞白,狂风挂的她浑身发抖。又不知道是哪飞来的一把冰刀,划在了秦梦蓉的右手上,手指上竟然还戴着那个淡紫色的指环。
“够了!”孟天泽大喊了一声,紧紧地把眼睛闭上,不想再看,那似乎是一种心底的宣泄。
“什么都不必说了,一切尽在心中,无需过问,如果你想实现你的愿望,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一定……”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此生你永远都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梦蓉在内……”
“什么?”
“爱她……”
孟天泽漠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似乎是一个要左手,还是要右手的决定,但必须二择其一。心里的巨大矛盾让孟天泽变得有些犹豫,但他并没有给自己多少思考的时间:行,我答应你。“
“真的想好了?”
“呵,”孟天泽淡淡地笑了笑,“其实并不一定让谁知道,仅仅是一个一辈子的秘密,只要快乐,就一切都无所谓……”
“我懂了,记住你的诺言,如果你违约,那么我将收回给予女孩儿身上的能量,让她一直睡下去,直至天地毁灭。你回去吧,再见……”
孟天泽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竟然丝毫未动,还是那个明亮的房间。那个“肥皂泡泡”慢慢地消失,她竟从里面慢慢地坐起来。
“我怎么了?”我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一觉睡过头了。
“睡了一觉,没事儿。”
“我……”我突然想起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在刚才,就在梦里,我伸出双手放在眼前,至今仍然可以想象得到那种彻骨的寒冷,无法忘记。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的手……”
他竟然很快地把手****口袋里。
“没事儿……别想那么多,好点了吗?”
“嗯!”我点点头,发现他语气跟平常大大不一样,“你……没……没事儿吧,是不是,很惨?”
“怎么会!你也真是的,尽给我添麻烦……”
真是不能表扬,看见没?又来了,这家伙嘴硬的毛病改不了了。
“对了,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才想起来看看四周,一点儿也不熟悉。
“换化负极,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什么换化负极?”
然后他就把“换化负极”的概念给我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遍,我似乎不敢相信竟然还会有这种地方。我不禁问他这里都有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过他可能是……”他还有些犹豫,好像也不敢确定。
“谁?”
“付奇……”
“啊?”我差点没趴在床上。
“我也不敢相信,但是这地方是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的,算了,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