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刘嬷嬷见鬼似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侧身走进房间,一边摆着饭菜,一边埋怨道,“又不知是谁,天天对人家爱理不理的,现在说好想哟!我说二小姐,你要不要这样呛老奴啊?”
刘菁心一沉,耳边回响起惠子的话,双脚像钉在地上似的,一动也动不了,她离开这么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所谓的“偷梁换柱”是怎么回事?
刘嬷嬷摆完饭菜后,就端着托盘想走出房间,以前她都喜欢拉一个圆凳子,傍着桌子坐下来,看她吃饭,一边东拉西扯,开始觉得她很烦,久了,也就成了一种习惯,没她唠叨的日子反而像缺少点什么。
“别走!”刘菁拉住擦肩而过的刘嬷嬷,语气有些沉重与郁闷,“其实,这几天,我不在相府……唔!”嘴巴被一只带着油味的手捂住。
刘菁瞪大眼,看到眼神乱闪的刘嬷嬷对她“嘘”一声,等到刘菁变得老实后,才移开手,并将她按坐在椅子上,拿起唯一一双筷子塞进她手里,压低声音说:“别糊说八道了!无论你怎么对待老奴,老奴我都不怨你,真的!现在,快点吃饭吧,天越来越冷了,饭菜冷得快!”
听了她关切的话语,刘菁心里淌过暖流,困难地吞了吞口水,又站起身,扑进刘嬷嬷的怀里,与她紧紧地相拥,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下,“嘀嗒”掉到刘嬷嬷的肩膀上。
“怎么好端端地就哭了?再困难的时候,咱们主仆都走过来了!不哭噢!”刘嬷嬷轻拍着刘菁的后背,嘴里不停地絮叨起来。
一顿饭的时间里,刘菁几乎说不上话,而且,看到刘嬷嬷重新变得开心,她心里好受了些,关于这几天的事情,也不想再说出来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说了只会让刘嬷嬷心里不安。
饭才刚刚吃完,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刘嬷嬷警觉地坐直了腰板:“大概菊儿又过来了!唉,王姨娘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二小姐,您真的能帮到她们吗?如果帮不到,就算了吧,拒绝她,让她自个儿再想办法去,总是这样吊着人家,也不是办法呀!”
“嗯!”刘菁喝下最后一口汤,摸了摸嘴唇,“菊儿天天都来咱这里吗?”
这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果然,刘嬷嬷又瞪大眼睛:“二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哪有什么事?只是近来太疲劳了!有些丢三落四!”刘菁嬉皮笑脸地为自己打圆场。
因为刘菁的行为向来就是怪怪的,刘嬷嬷没多想,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后,说一句:“别老说吓人的话!”然后,这事就这样揭过去了。
脚步声近了,在门边站住,没等敲门,刘嬷嬷已经拉开了门,菊儿愁眉苦脸地站在门外,目光越过刘嬷嬷的头顶,直直地打在刘菁脸上,没像往常一样称呼她“三少夫人”并向她行礼,而是两脚一屈“咚”一声跪了下来。
“喂!”刘嬷嬷吓坏了,赶快弯腰去扶她,“这,菊儿,你这是怎么啦?快快起来!二小姐……”
刘菁心也随着她“咚”的跪地声沉入了谷底,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赶紧站起来,冲过去扶起菊儿,将她拉到进房间,按她坐到椅子上,又吩咐刘嬷嬷关上门,然后才正色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菊儿压抑地哭了起来,瘦削的肩膀一抽一抽地。
刘嬷嬷焦急地想追问她,却被刘菁阻止了。
过了片刻,菊儿终于收住了抽泣,又想往地上跪去,却被刘菁一把抓住衣领,提溜回椅子上坐着,她竖起右手食指,点着菊儿了心脏位置,一板一眼地说:“别再浪费时间了,到底什么事,如果你不快点说,那我这就找王姨娘去。”
“王姨娘病倒了,三公子一急,也病倒了,可是,苗夫人不让下人们告诉相爷,还说病死了才好!”菊儿说不下去了,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突然抓住刘菁的衣襟,哭丧着脸说,“三少夫人,求求您救救他们母子俩吧,就看在当初王姨娘顶着天大的压力,救了您主仆俩一样。”
她说得情真意切,不能不令刘菁为之动容,她重重地点点头,说:“我一定会尽全力救的,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菊儿千恩万谢,然后转身一溜小跑离开了西厢。
刘嬷嬷一直看着刘菁,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刘菁正低头沉思,一抬头,就看到怪怪的刘嬷嬷,不过,她正想着怎么找到花子来救王杏母女俩,没心思计较她的异常。
心里作了一翻计划,刘菁便站起身,告诉刘嬷嬷她现在就去东厢,让她不要到处走动,然后迈开步子就走,不想,左手手臂却被一把抓住,还没好全的伤口顿时痛得她“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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