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到轿子前进了一段时间后,突然而起的一阵骚乱让她误以为贼人抢亲,吓得不得了的时候,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紧接着,外面的人群中响起喊打喊杀声,前进的轿子停了下来,人们惊叫着乱成一团,红红绿绿颜色的泥水浆般染料从轿底冒出来,很快弄得她的裙摆及红绣鞋变了颜色,随着有人跑动,颜色浆四溅。
虽然轿子里的她波及不是很大,可是,吸水性良好的绸布及棉布就像抽水机一般,将颜料运送到她的大半身衣裙上。
这时,有人运用很快的手法,将一张有些脏的大红喜帕换去他头上的粉帕,然后轿子颠簸了几下,就安静下来。
借着很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外面的骚乱又静了下来,然后轿子又被抬起,稳稳地前行,一直朝王府大门走去,然后跨过火盆,跨过马鞍,一直往喜堂走来。
到了喜堂,顶着红大红喜帕的她深知凌煜的用意了,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无法释然的担忧,直到被她带进作为正妃新房的正堂,她都还替他提心吊胆。
拜堂成亲这一关是过了,可是,接下来呢?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一时蒙混过关能行么?何况对方还是掌握实权的相爷嫡女,而她作为被弃的将军府庶女身份,怎么与卫之玥匹敌?
思索之间,因为行动受到限制,她很快又睡着了。
————
等到刘菁再次醒来时,耳边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刘菁,刘菁你醒醒,怎么这么能睡,猪呀?”
“你才猪呢!”刘菁心里反驳道,慢慢地睁了眼睛,入眼的是火红颜色。
视力清明后,转向旁边,悬在她脸左上方的是一张俊美而刚毅的笑脸,这人正是凌煜,此刻,他正倚着床头低头看她,一床柔软而温暖的被子拉高到她的脖子边,而被子里,她的一只手被他握着,一只脚架在他的大腿上。
立即,刘嬷嬷教训她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就玩玩她的,不会是真心想娶她的。
可是,现在她怎么又跟他混到一起了?
她的思维一下子像断了电,恍惚间回到了相府西院西厢那间房里,而此时的凌煜正是从房间后面那扇窗户翻进来的。
在她脸上微显愠怒之际,凌煜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将还直直躺在床上的她一把捞进怀里,戏笑道:“我的王妃,你怎么还能装作没醒来似的,嫁作他人妇了,就应该有妇人的样子,来,替为夫松松筋骨,昨天忙了一整天,我快累垮了!”
刘菁这才想起睡前的事情,心里又惊又喜,嘴巴圆了扁,扁了又圆,两眼蓄满了泪水,凌煜在泪光中模糊不见了。
她赶快擦干眼泪,他又回来了。
她那复杂的表情让凌煜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将她从床上扶坐起来,侧脸紧贴着她的脸说:“刘菁,我的王妃,之前,委屈你了,但是,从此以后,这个八王府的女主人就是你了,你想怎么整下面的人,就怎么整,为夫撑你,可好?”
他这么一说,刘菁就想到卫之玥的可恶,那是一个想让她失去孩子的女人,又想她去死的女人,她顿时感到恨得牙龈发痒,恨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他之身。
可是,她还没毒到这种程度,就是有,也不可能那么蠢。
想了想,刘菁反手抱住凌煜,抬头亲了一口他有些干咧的嘴唇:“凌煜,你真的娶我了吗?真的是你真心实意想娶我的吗?”
凌煜好笑地用泛着青茬的下巴蹭了蹭她的侧脸:“你到现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还是说,你还是不高兴?为夫可是为了你这个妻位,费尽了心机,也算是顶风作案了!”
他这一翻告白,比起前世那些海誓山盟更让刘菁感动,她没再多说,只是重重地点点头,好像发誓一般地说;“我懂!”
两人又耳鬓斯磨了一会儿,凌煜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轻轻地摸着她的肚子说:“该吃早餐了,就算你不饿,咱们的孩子该饿了。看你那么累,昨晚的喜宴没敢叫你起来参加,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餐了,就咱们一家人吃,你作为正妃,也该与其他妾们见见面面立立威。”
“哦”刘菁在凌煜的扶持下,下了床,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能自由行动了,禁不住喜惊地问:“昨天,我不能说不能动,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凌煜神秘一笑,拿起早已搭在一边的便服张开来,是一套绣着凤凰的明黄色的王妃朝服,转换话题道:“现在先去吃早饭,大家都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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