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怎么样了?”舒影跑上前去,向大夫问道。
大夫捋了捋胡须,神色沉重。“情况不大乐观,夫人受了重创,内脏碎裂出了大量的血,目前出于深度昏迷状态,要是三天内还未醒过来,你们……还是操办后事吧!”
一向尊重大夫的舒岑听见这话,也瞪着眼怒视着大夫,威逼利诱道:“大夫若是治好了内子,本相定重金感谢,若是治不好,这相府里也不是你该留的地方!”
舒岑的气势逼人,大夫悻悻然的低下了头,嘴上说着:“夫人那里,我自当尽力,但若是夫人硬是挺不过去……”
“也得挺过去。”舒影接口道。
大夫惊愕的将目光投向舒影,不知是谁说出来的话带着杀气,这一看竟然是年幼的相府三小姐。大夫心里还真在忐忑,他对宁冰蓉的病一点把握都没有,在他看来,基本就是没救了,只是……现在他绝不能说出这句话来。
看相府人的态度,他现在便该做好离开相府的准备,到时候宁冰蓉一停止呼吸,难免会牵扯到他,他还不想把生命葬送在这里。大夫心里暗自打算着,舒影此时却在游离,她木然的走进宁冰蓉的房间,走到她身边。
牵起宁冰蓉的手,舒影感觉到她手的冰冷,舒影呵了口气,试图帮宁冰蓉搓暖,从始至终,她的眼神都是空洞的,毫无光亮和色彩。
门外的舒岑叹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他一走,门外就变得空荡荡的,人都跟着他一起走了。舒奕看舒影坐在床边,想着她们应该不希望被打扰的,他细心的关上了门。
所有人走后,舒影的眼角终是落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落泪,甚至说,是有意识以来第一次。
她的身体被砍得支零破碎的时候,疼痛难忍的她没有落泪,她与一室老鼠同眠时,最害怕老鼠的她没有落泪,那么多次受伤,那么多次身心煎熬,她都挺过来了,可是现在……她觉得无助。
“娘亲,你不是还说要找一个照顾我的丫头吗,你睡得那么沉,是不是忘记了……”舒影在宁冰蓉耳边念着,她想说说话,她想娘亲听见她的碎碎念,然后猛然睁眼。
“如果你忘了,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赶紧醒过来。朱锦走了,没人照顾我,你就不担心吗?”
“娘……你一这个样子,我就觉得我只剩一个人了。”舒影自嘲的一笑,又说道:“其实,我本该就是一个人的,一个人生存在这个世界,无牵无挂,如果成功了,我就圆满了,如果失败了,也不过是魂飞魄散。”
“可是……我想保护好你,保护整个芳渗园,和你们呆在一起。我不想看着你无声无息的睡在这儿,我想你起来陪我说说话。我不知道你昨晚一个人陷入危险的时候,有多么的孤独无助,我害怕想象你受了多少折磨。”
“大夫说你的内脏出血了,三天之内不醒过来就很有可能永远离开我了,我害怕啊,我自责,如果我好好的学习医术,此时会不会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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