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徇一脸得逞的表情。
“是。”
一段尴尬的旅途,宁冰蓉内心焦躁难忍,舒影则觉得了无生趣,最愉快的应该是司徇了,看着一路沉默拘谨的宁冰蓉,他心中想的却是:看看在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不管是好影响还是坏影响,她心里有自己,便已足够。
“九月初五皇家秋猎,我命人给你赶制了一套水宁国的猎手服,到时候我会让人送去!”司徇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宁冰蓉听言,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司徇对她的好她也知道,宁冰蓉对水宁国的留恋一直都在心中,从未表露出来,只是,也从无人能懂。司徇帮她赶制了一件水宁国的猎手服,她心里顿生感激,但感激归于感激,她还是明白司徇的用意,司徇不过是想让她来参加皇家秋猎罢了。
“臣妇惶恐,怎能受如此大礼!”宁冰蓉行礼道。
“朕说受得起就受得起,不必多礼了!”司徇的手虚晃一下,让宁冰蓉起身,见宁冰蓉还想说出拒绝的话来,他又说道:“不要忙着拒绝,若是你看过后不喜欢了,再退回来也不迟,你就当……这是央泽皇帝赠与水宁公主的礼物吧!”
宁冰蓉深叹一口气,说道:“谢主隆恩!”
舒影看向司徇,心中也是百般思量。司徇对宁冰蓉的感情颇深,却让她嫁与了舒岑,现在司徇依旧能抛却两人之间身份的隔阂,放下自己的身段与骄傲,去取得宁冰蓉的芳心,或者说是博美人一笑,这就是君王的爱情么?
如果司寒现在在舒影的面前,司寒一定会嗤笑一番,笑叹舒影的天真。天子的爱情又算什么?在美人与江山面前,司徇一样是选择了江山,司徇爱宁冰蓉爱的再深又怎样?最后宁冰蓉一样嫁与了舒岑,所以,天子的爱情是卑微的,渺小的。
当然此时的司寒并不在舒影面前,舒影对爱情的观念或许也存在着这么一份美好的希冀。
“影儿。”陷入片刻神游的舒影听见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发现司徇笑眼眯眯的看着她。
“怎么了?”舒影迷茫的问道。
“央泽皇室每年秋季都会选定三天,前去皇家猎场秋猎。到时候很多侯门世家也都会来,你是要作为舒相之女出场呢,还是未来太子妃?”司徇温言道。
“舒影还不是太子妃呢,自然不能以太子妃的身份出席,舒影还是舒家三小姐吧。”舒影说道。
“嗯。那也好。”司徇点点头,看了眼正头顶那刺目的太阳,说道:“晌午了,去我那儿用膳吧。”
“不了,太后那儿等着呢,舒影一直在太后娘娘那里学习礼仪,臣妇还得去感谢太后娘娘。”宁冰蓉推辞说道。
面对宁冰蓉的婉言相拒,司徇也习以为常了,他明白自己不能逼她太紧,也就放了手,说道:“去吧,代我向母后问好。”
“是!”
目送着宁冰蓉离开,司徇独自一人踱步在小径上,也回了宫中,今日听闻宁冰蓉来了宫中,他是连奏章都放在了一边,急急忙忙跑到了御花园,能见到她,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就是要忙着离兹国来使和秋猎的事情了,司徇把离兹来使一事交给司寒,也是想好生见识一下他目前的实力,他现在需要司寒的强大,至于为什么……只有他心里能够度量。
“父皇?”司寒被司徇召至了御书房,司寒行礼道。
“嗯。离兹太子到哪里了?”司徇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批阅奏章了,他问道。
“他们刚刚入境。他们是从白城入境的,白城百姓对他们不满,所以引起了一些小纷争,离兹太子在白城耽搁了三天才启程。”司寒说道,他只是把事情完整的叙述了一遍,并未多加评论。
可司寒不评论不代表司徇不会让他评论,司徇又说道:“你怎么看?”
“从白城入境,他们是故意的,明知白城百姓对他们不满,他们依旧要往那处过,只是想惹出一些争端来,今后便有找茬的资本。”还有一点司寒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离兹太子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司寒之前就已向白城城主打好了招呼,让他管辖好群众,但最后离兹太子还是在白城逗留了三天,这就不正常了。
司徇点点头,说道:“不错,那么,已经拿到了他们的路线吗?”
这次离兹国也算出尽奇招,他们居然不给央泽一条完整的路线,只是在到达下一个城市之时,再知会当地的城主,也就是说离兹使者们的行踪不定,但他们又是公开来访的。
“只能推断出他们的下一步。”司寒中肯的回答道,他的确能推断出离兹太子的下一个方向,但这也是一场较量,就像民间孩童玩的躲猫猫游戏,你躲,我找。这是司寒与宫飞颜之间的一场隐形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