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公亲自下来走到司寒身边,低声道:“皇上召见你!”
严公公把司寒带出了大殿,绕过几条红漆木走廊,面前高檐建筑的匾额上落着“御书房”三个镶着金边的大字。
“皇上就在里头,你自个儿进去吧。”严公公微微躬身,一指御书房的方向,说道。
司寒朝御书房看去,紧缩的门后面就是司徇了,他嘴角勾起,心里想起了那次舒影和他说的,他逃出古兰塔的那夜,卞灯大师曾向司徇进言,说他并不是煞星转世,之后司徇的态度就不明不白起来了。
这次司寒回来,看司徇在朝堂上的态度,就知司徇的内心已经动摇了,司徇也知道了当年所犯下的错误了是么!
他一扫千般思绪,大步上前,回到皇都,不就是为了面对他么。走到门口时却被两个守卫架刀拦了下来,一守卫说道:“我们要例行检查!”
司寒笑了笑,直接点了两人的穴,拨开两人的刀,推门而入。他怎么可能让别人轻易的近了自己的身,就算他身上带有利器,也容不得他人的检查。
两人满眼的惊悚看着司寒就这样过了他们的防线,却无力阻止,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到时候皇上可别出什么状况啊,这他们可担当不起。
“你来了!”司寒推门进入御书房,就看见司徇背手站在窗边,司徇说道。
司寒径直在座椅上坐下,也不回应司徇的话。
司徇转身,神色复杂的将目光投向司寒,良久才吐出一句话,“这几年,过得好吗?”
司寒嘲讽的一笑,说道:“好,再不好也比在那个地方好。”司寒的眼睛中透露着阴沉,他说的那个地方自然是指古兰塔。
司徇也知道司寒所说的是古兰塔,他皱眉,那段历史已成现实,再也回不去,也弥补不了了,他曾经疼爱的儿子,被他亲自关入了古兰塔,现在儿子回来了,也有圣僧亲自出面说明种种过往都是自己的错,他和司寒,还能回到从前吗?
司徇又问道:“怎么会随大军一起回来?还建功立业了?”说实话,这几个月里,央泽与离兹的交战一直让他困扰于心,听葛仲说有能人相助才能快速解决纷乱,他就立马召见了,只是他没想到那人是司寒而已。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司寒淡淡说道。
“自然是真话。”司徇的气势一直被压抑着,弱弱的说道。
“我终是要回来的不是么,不管是为了心里的不甘,还是身体里流淌的是你的血液。”司寒的话终是半真半假,他的心里从不愿承认身体里留着的是司家的血液,面前站着的是他的父皇,但他不愿承认。
司徇深深叹了一口气,是啊,司寒身上留着的还是他的血液,如果忘记当年所犯下的错误,是不是一切都可以重来了。司徇的语气柔软下来,说道:“孩子,如果我愿意承认当年所犯下的错误,你……愿意回到父皇身边么?”
司寒终究是司徇心里的爱子,他对玉紫衣的处置并没有伤及到他对司寒的感情,错只错在当年国师的一袭谎言,而国师早已消失了踪迹,他甚至没能将他问罪。卞灯大师告诉司徇,那国师早已消烬,因为错传了神意而消烬。
面对司徇目光灼灼的目光,司寒最终还是说道:“秋元节,我会给你答复,如果可以,我亦愿重新开始,什么也没有发生。”
司寒这么说可谓是以退为守,如果他就这么答应了,只能让司徇觉得他动机不纯,他这么说,也不会让司徇觉得他在单纯的拒绝,一个人是不愿被拒绝多次的,更何况是一代帝王,然而,司寒回来的目的就是重拾身份的,他要登上高位,他要夺取天下。
司徇点点头,他也知道司寒需要时间去适应,就连他自己,当卞灯告诉他一切的时候,他也不愿意承认,但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有一天不被自己的心结困扰,或许,真的是他错了。
司寒被司徇留在了宫中,司寒直接向司徇提出了要求,他要住在紫金园,司徇沉思片刻之后,就让严公公带人去打扫紫金园了。
宫里一切都在按着设想的那样发展,而宫外的舒影则被宁冰蓉整的不可开交。还有四日就是秋元节,舒岑的病情也已好转,整个相府都在为秋元节而准备着,为什么说舒影那处更忙呢,只因她被一层太子妃的头衔压着,秋元节皇帝亲宣,让她进宫去过节,而病情好转的舒岑也压着宁冰蓉去教舒影礼仪。
“影儿!”宁冰蓉看着舒影弹的一手乱琴,无奈的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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