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民一听,都去劝说。
“你们不用再说了,我孙子的主,我还能做得了。”七爷这么一说,别人便没法再说,只是摇头叹气。
一行人跟着去了七爷家里。
短头发的女孩跟秦雪说,“你妹妹会医术?能不能行啊,不行的话,咱们真的就要完蛋了。”
眼镜女说,“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社长说,“我看行,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个个都身怀绝技,说会来救我们,没想到真来了,你妹妹如此厉害,怎么没听你说过啊。”视线一直盯着程玉的方向。
秦雪瞅见,不由叹了声气,“社长同学,我劝你还是省省,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我妹妹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四岁了,抱孩子的那个就是她老公,你觉得你那一点比得上人家老公,我提醒你一句,她老公心眼小的很,小心将你扔到悬山里去喂狼。”
“抱孩子的那个原来是你妹妹的老公啊,真是太可惜了。”短头发女孩儿,唉叹了声,“优秀的男人为什么都这么早婚呢,不过看起来,他们一家三口倒是很般配的样子。”
走在后面的赵曼问她哥,“你觉得她能治好吗?”
赵凯发出一声冷笑,“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好的病,咱们也就不用来了。”
赵曼说,“说的也是,学了两天医,就再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了,看她最后治不好,要怎么收场。”
走进七爷家的小院,一个老婆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小宝怎么样了?”七爷问。
提到孙子,老婆子就开始抹眼泪,“越来越重了,都不会认人了。”
七爷跺了脚,走去了老婆出来的那个房间里。
“阿爹。”一对面色憔悴的小夫妻,从床边站了起来。
“恩。”七爷点了头,“我找了医生给孩子瞧瞧。”
“可是……”妇人想说什么,却被男的阻止了,“都这样了,就看看吧。”把人拽到了一边,让程玉等人过去。
床上躺着的孩子,就跟大麦差不多的年纪,估计是七爷看到了大麦,就想到了他孙子,才有所触动,答应让他们过来看病。
小孩儿脸色晦暗,闭着眼睛,呼吸喘气,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感觉。
程玉先是探脉,再是剥开了孩子的衣服,发现孩子的腹下有一个硕大的黑色爪印,那些黑色一直朝四周蔓延过去,整个下腹部,以及左胸部,都快被黑色包围了。
“怎么会是这样?”秦雪等人看到,都不禁捂住了嘴。
短头发女人叫道,“难不成还真是山神降下的惩罚?”
听到这话,那对夫妻都愤恨地瞪着他们。
“不会说话,就闭嘴,你早晚会死在你这张嘴上。”眼镜女瞪了她一眼。
“这不是瘟疫,更不是山神降下的惩罚。”程玉站起来说,“这是遭到了动物袭击。”
“动物袭击,不可能全身发黑,而且这些黑色的地方,是会传染的,村子里有人碰到了这黑色的地方,自己也被传染上了,这要怎么说?”七爷说。
“这是动物身上带有毒气的作用。”程玉说,其实她想说的,并不是毒气,应该说是魔气,魔毒才对,根本不是什么山神降下的惩罚,这一切或许都跟魔尊有关。
“那,那能治吗?”孩子的母亲颤巍巍地问。
程玉看着床上的孩子思考。
其他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
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程玉才开口,“我可以先把毒气逼到一处,先让孩子醒来,至于驱除这毒气,我需要配药,配药需要花个几天时间。”
“那,那就是说能治?”孩子的家人激动的语无伦次。
“那真是太好了,若是能治好,那你就是山神派下来的使者,解救我们来了。”孩子的母亲都快给程玉跪下了。
程玉给孩子针灸,直到额头冒汗,才把那些毒气逼到一处,过没多久,孩子果然醒了过来。
一家人看到孩子醒来,哭的都跟泪人似的,就连七爷都眼眶湿润。
姚军就说,“七爷,这几个人应该能放了吧?”
七爷抹了把脸,“放放放,立马就放。”
秦雪几人都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
赵凯赵曼看到这里,带着人扭头走了。
程玉说,“村子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人?我可能先要把他们的毒气逼到一处,否则等不到我配好药,他们就毒发身亡了。”
七爷激动地说,“我这就带你去,姑娘真是菩萨心肠,我本来是要开口的,可看你疲累的很,就没敢开口。”
有七爷领着,程玉挨个给这些人逼毒,这魔毒很耗体力,程玉施针一次,需休息一个多小时,才能继续下一个。
村子里中毒的人的确不少,难怪这些人如此暴怒,别的医生看不了,他们自然会认为是山神给他们的惩罚。
程玉说,“可拿活人的命去祭拜,还是不妥吧?”尽量试图把这话说的委婉一些。
七爷却古怪地看着她,“谁说我们拿活人的命祭拜了?”
“不是?”这会儿换梁午等人愣了。
“当然不是了,你把我们看做什么人了?”七爷很不高兴的样子,“我们怎么可能拿活人祭祀?我们不过是把他们绑了,让他们到山神面前道歉,请求宽恕,毕竟他们冲撞了山神,祭祀完,就把他们给放了。”
一群人都懵了,这乌龙搞的!
不知道逼了多少个毒了,程玉都快虚脱了,浑身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梁午心疼媳妇,看不下去,抱着就要离开,“回去休息,明天再来。”
“快把我放下,就剩两个了。”程玉挣扎,“坚持一下,就快完事了。”
梁午无法,只得把她放下来,气呼呼地瞪着剩下的两家病人家属,两家病人家属都低下头,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