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倾墨命令大夫给南宫萧喂了药,又温声叮嘱他要好好休息,方将他送回了客栈。
南宫萧回到客栈便坐在床头,他早已换下了黑色的夜行衣,换回了南宫萧素日里长穿的玄色衣衫,可是他却没有了平日里穿玄色衣衫时的优雅绝伦。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眉目间尽是隐忍。
他的心情,便因为风凝的话,糟得一塌糊涂。
风凝,你果真不会再忘记夜浅寒?
他彻夜难眠。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明媚入窗下,南宫萧恍然发觉,自己竟已经端坐一夜。
他不知,那夜,未眠之人,绝不止他。
他喝了一口凉透的茶,洗漱之后便打开房门。
“咻!”他刚打开房门,一枚飞镖便携声而来!
他伸手接住飞镖,只见飞镖上还穿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
他看向对面冷冷一笑的夜浅寒,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相隔那么近,还飞镖传书,有病。
南宫萧将宣纸打开,上面用有些嚣张的草书道,“我已知晓昨日之事,今日午时镇外树林中绝一生死……”
后面大抵是他做的事如何如何过分,简直令人发指,他要为民除害,代表月亮消灭他云云。
南宫萧依旧面无表情,内心却涌起一股强大的杀意。
你既然要决一死战,那你就去死吧!
午时很快来临,阳光使小镇稍染了几分伏热,南宫萧起身,朝夜浅寒约好的地方而去。
镇外的树林边有一条小溪,那便是他曾经与司徒影儿相谈甚欢的地方。
南宫萧如约来到此处。
夜浅寒早已冷冷站立在小溪边,仿佛如一个屹立在苍穹顶端的王者,气势磅礴。
“你想决一死战是么,那开始吧。”南宫萧优雅一笑,修长的双手握成拳便主攻向夜浅寒胸前要害处。
夜浅寒冷然勾唇,道,“南宫二少便只会这偷袭人的招数?”
夜浅寒说话归说话,但是动作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他伸手挡住南宫萧的拳头,右手五指成爪勾向他的腰部。
南宫萧使出五分内力,几分古怪的招式却是招招夺命。
两人很快便缠斗在一起。
南宫萧暗叹一声夜浅寒的武艺,慢慢将内力用至极致。
夜浅寒很快处于下风,被南宫萧逼得有些节节败退。
夜浅寒暗咒一声,看这架势,南宫萧势必不是离宫玦了,不然受了伤打起架来怎么还如此彪悍?想到这里他也有些后怕,竟不知南宫萧武艺如此高强,显然他已动了杀心,我还是快些想个方法脱身。
“你们在做什么?”正当夜浅寒分心,一道清丽的身影夹着清脆的喝声在耳边响起。
登时便有一道人影已然挡在夜浅寒身前,南宫萧一掌生生收回,本要放出的内力顿时反噬,撕扯出一阵生疼。
“凝儿?!”南宫萧眼眸一黯。
“凝儿,你怎在此?怎不在屋中好好休息?”夜浅寒伸手扶住风凝,问道。
“我没事……”风凝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何事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