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似乎当年二婶是跟二叔私奔出来的,对于母系一支全部做了隐瞒,他什么都不知道,二婶走的急也什么都没交代,二叔跟二婶这一走,云栖哥就彻底成了孤儿。在穆家,爷爷本身都不愿意认他,等到云震的父亲——哦,就是我大伯,为了儿子能分得更多的资产,就把云栖哥克父克母的罪名强加给了他。云栖哥被剥夺了所有的继承权,即便二叔有私人产业,全部留给他,但是这些已经全部被爷爷跟大伯家理所应当的霸占,云栖哥一无所有了,从十六岁后,如果说这个世上有什么人明明出身不错,最后活的像条狗,大约就是说他了……”
涂悠悠眸光彻底氤氲涟漪,想想穆云栖十八岁时候照片里眼神都已经多了忧郁,想想他七年前还再度出了车祸,差点落成终身残疾,她豆大的眼泪滚了出来,“所以他听到了我的情况,才不愿意给我说他的任何身世吧?”
“你是什么情况?”穆云韩前段时间一直帮着涂悠悠抢继承权,虽然表面上的很多事情看得懂,更细致的看不懂。
涂悠悠又简单诉说了一下。
穆云韩无奈点了点头,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的嘲笑道:“你象征的就是正统继承人的身份,你对那些旁门左道想来争家产的人发自内心的看不起,很深恶痛绝,可是在穆家,二哥刚好就也无形属于这一类人,他在你面前开不了这些口吧,他或许觉得他的立场,一辈子都不配提这些……”
穆云韩的这种嘲笑,更多是提霍笙寒自嘲。
这种心酸,其实提起来,任何人都忍不住会难受。
涂悠悠听得懂,内心也就更加疼痛。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只有涂悠悠豆大的眼泪开始一颗连着一颗不停的往下滚。
顿了顿,穆云韩也看不下去,找了一圈,从裤兜摸出一包纸巾,靠近,给涂悠悠递来上来。
无奈笑笑,穆云韩两指夹着烟蒂,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抽,“也不是怪你什么,毕竟你跟二哥的立场是不同的,你这种已经涉及了破坏家庭,受欺负的是你们母女,完全不是一个两个孩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二哥难受只是这些事情上,他从来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你说他这糟糕的一生。”
涂悠悠自然明白,抽泣着,她道:“那他除了植皮手术,自闭症,还有几年前的差点残废,那……方面有障碍,他还有其他身体问题吗?”
穆云韩摇头,也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最终,他只能更无奈勾了勾唇角,如实道:“大的身体问题肯定没有,但是毕竟七年前是一场大车祸,后遗症等问题肯定还没消失,他每逢变天的时候接过的骨头都会疼痛吧,其实说白了,二哥最严重的还是自闭症,他每次自闭症发作的时候,可以长达一个月完全不开口说话,心病有些时候,神仙都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