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药,夏南烟端着空碗起身,笑着对魏雪的丫头道:“我的事情做完了,换药是你家小姐的事,找她吧!”说完,又对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的宇文曜道:“王爷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继续给你送药!”
“把本王的蜜饯带来,这药苦!”
“你还真要蜜饯送药?”夏南烟诧异的听到这句话,嫌弃的撇了撇嘴。
“你那什么表情,夏南烟,你回来把话给本王说清楚!本王凭什么就不能用蜜饯送药了?你回来!”
身后的咆哮声被抛在了脑后,夏南烟根本懒得搭理他,要她说清楚?她还要找四喜说清楚,凭什么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把蛊源给他了呢!
“蛊源?”被拧回了房间的四喜一脸茫然,“难道不应该给王爷吗?”
“我答应了吗?我同意了吗?”夏南烟插着腰吼着。
“这还需要答应和同意吗?”四喜第一次面对她的兴师问罪,竟然一点也不害怕,“有蛊源才能解毒,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王爷,早点为娘你解毒不才是正事吗?这蛊毒谁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发作,总不能每每都和从前似的,这样,就算你没失手把自己给捅死,也没那么血白白的浪费啊!再说,娘,你们有一句话,叫从一而终!我不会给你机会犯错的!也不会给你机会红杏出墙的。”
夏南烟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这话都谁教你的?”
四喜咽了口唾沫,一脸的坚决,“我是不会告诉你,这些都是夕芊教我说的。”
又是夕芊?
夏南烟这下真有些意外了。
之前在宇文曜那儿她就有些想不明白了,夕芊怎么会帮着自己,这胳膊肘向外拐的也太快也干脆了点,之前不还拉着魏雪一起故意排挤她的吗?怎么才两天的工夫,就变成她这一边的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想也想不明白。
女人的心思多难猜啊!
何况是夕芊那样的女人,只怕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反正对她而言,也没什么损失,不过就是被扣上了她随时可能会红杏出墙的帽子而已。
她如今都还不是这墙里的杏呢,就是出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第二天天还没亮,夏南烟和小菊拖着还没有睡醒的四喜就溜出了王府。
夏流星卖鱼的集市上,商贩们已经都开始摆摊了。
小菊知道夏流星摆摊的地方,正巧对面的还有一家吃早茶的茶楼,两人偷摸着上了二楼,找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好可以看见夏流星的摊子。
如今的夏流星,不再是那个丞相公子,换下了长衫,穿上了短褂,从此,便也只是一介平民。
即便他一身才德是夏越培养出来的,可一样,因为夏越的过错,他如今只能为民。
皇上饶他,却不会再用他。
甚至,只允许他温饱度日,绝不会给他东山再起之时。
夏南烟虽然没有刻意打听夏凝露她们的事,但也知道,何吉和薛家都或多或少受到牵连,只不过比起夏流星来说,依旧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