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舒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心道,若他的如意算盘正能打的通,也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没能将宝珠弄进九王府,也自然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
不过他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省的殃及无辜。
“我先出宫了。”
“若然遇到宝珠、、、”宇文卿没有说完,只是刚才还神采奕奕的眼神,猛然变得阴沉。
宇文舒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了颔首,这才转身离开。
秘术为禁术,不让用自然有它的道理。
当年的白焱强行用妖灵创造出一个白铭,便已经是秘术所为,造成的后果,除了宇文耀和白铭的相生相克之外,更有他们这么多年始终无法忘怀的痛苦。
白焱比起宝珠的道行来说要高的多。
所以,他的妖灵可以创造一个如此让他们忌惮的白铭出来,可同样的,反噬的威力也更大,赔上的是他自己的性命。
而宝珠学艺不精,擅自使用秘术制造出来的付清秋,不过是个半成品,若没有白铭妖道之灵的帮助,只怕根本掀不起多大的浪来,可这其中有太多事他们无法掌控的意外,没有人知道宝珠动用的秘术和白铭的妖道之灵会创造出多大的危害,付清秋到底会强大到什么地步,所以,找不到付清秋,为了组织这样的不确定继续蔓延下去。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牺牲宝珠。
这个创造了新的付清秋的人,若是没了,也许一切就结束了。
是,他们不确定,是不是宝珠死了,付清秋就会死,所以,只能说是也许,因为谁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身为君王,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
也许残忍。
但他的心需要装下太多的东西,太多的人,不能为其中的一个人去牺牲更多。
所以,他只有让宝珠死。
“皇上,晚膳都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是臣妾亲自下厨准备的。你也累了,早些用了晚膳就休息吧!这边,臣妾都会打点妥当的。”长孙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勾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道。
“好。”宇文卿拉着她的手离开。
他庆幸,江山和她,从未需要他选择过。
否则,他不知道,到了最后,他会牺牲的是谁。
夏南烟端着药碗,慢慢的靠近床榻,不知为何,从一进来她就莫名的有些紧张,四喜也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突然没了它,觉得气氛也有些怪怪的。
“你醒了啊?没事了吧?”走近了,她讪笑着问。
“你觉得呢?”宇文耀反问,撑着头侧卧在床榻上,始终睨着眼看着她。
“夕芊说你没事了。”她放下药碗,看了一眼他身上被剪开的衣衫,上面满是干了的血迹,可依旧触目惊心。
“你不喂本王喝药吗?”宇文耀看了一眼她放在一边的药,放下药就站在那儿垂着手,什么态度?
“你不都没事了吗?再说,手又没有受伤!”夏南烟说着,目光还特意在他的两只手臂上转了一圈,根本没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