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夏南烟的药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一定要将这个放在她的药里骗她喝下去。”临别之时,黑胖子将十个一样的小药包交到她手里。
“师傅,我不会杀人。”夕芊快哭了,两手直哆嗦,怎么也没法将那些药包好好的接住,一直的从她指缝间往下掉,黑胖子一边不厌其烦的弯腰捡起又重新放回她手里,再看着新的又掉下去,他再重复一样的动作,虽然弯腰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
“谁要你杀人了。这是再救人。”黑胖子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不准哆嗦。”
夕芊一听不是杀人的,立刻都停止了哆嗦,依旧不解的问:“不是毒药,为何要这么多?您不是只说放一包就好了吗?”
不是只有那些慢性毒药,才需要一点一点下毒的吗?
“对啊,如果成功了一包就够了,如果没成功,或是出了什么岔子,也不至于没有准备啊!”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夕芊点点头,“那我怎么知道成功没成功啊?”
“这个简单,你只要、、、”黑胖子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奇怪的瞟了夕芊一眼之后,摸摸鼻子,一本正经的道:“夏南烟的耳后因为蛊虫的原因会有一个约一寸长短的黑线,你下了药之后,只要看她耳后的黑线消了没有,没了那黑线,她的蛊毒也就清了。”
“哦。”夕芊应了。
按理说,黑胖子是这么解释了,夕芊下药的时候不该如此哆嗦的,可是她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她询问师傅如何看成功与否的时候,他那句没说完的话和之后所说的话,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
前面好似很兴奋,后面却突然正经了起来。
这让她怀疑,师傅是不是还在记恨小黄的事,想找机会整治一下夏南烟。
整治夏南烟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也是很让她讨厌的,可她怕师傅一时玩性大发,下手重了,真闹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思前想后,那药包在她手里哆哆嗦嗦的就是倒不下去。
“夕芊,我是不是该喝药了?好了没啊?”正在她思前想后犹豫不定的时候,夏南烟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她本就做贼心虚的很,一听见她的声音,更是吓的浑身一抖,那倒不下去的药就这样全都抖进了药碗里。
她大惊失色,可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没得选择,她干脆将包着药的纸塞进了袖子里,拿了勺子将药和药粉搅合在了一起。
做完这一切,夏南烟正好推门而入。
她把四喜顺手扔给了夕芊,夕芊一看四喜昏睡不醒,原本对那碗药的担心也不见了,急着问:
“四喜这是怎么了?”
“短暂窒息,昏过去了吧!”夏南烟说着,端起桌上的药,仰头喝了下去。
夕芊还在想她那一句‘短暂窒息’是什么意思,余光瞥见她已经喝了药,表情有些僵硬。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放下药碗,夏南烟看她脸色有些难看,关心的问,伸手准备探探她额头,夕芊见鬼似的,忙的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