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芊和夏南烟的体形差不多,从水里捞起一个已经全然没有意识的人,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所以夕芊一路背着夏南烟朝天绝殿去,摇摇晃晃几次差点摔倒。
才走了一半,她脚下一滑,心里那顿生的绝望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她竟然会因为夏南烟而觉得绝望。
她闭上了眼,只以为她和夏南烟都注定躲不过这一劫,她尽力了。
脸上一阵风吹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突然被人扶住,她惊喜的睁开眼,“师兄!”
宇文曜从她的背上将夏南烟抱了下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是夕芊所熟悉的那个师兄,可是她看见,师兄那抱住夏南烟的手,似乎微微的抖了一下。
宇文曜什么也没有问,身影一晃,下一刻已经在天绝殿前。
“救,救我娘,她,她蛊毒发作了。”四喜冻的牙齿都在打颤,哆哆嗦嗦用最简单的一句话说明的夏南烟变成这个模样的原因。
黑胖子搭了一下夏南烟的脉搏,摇摇头,看着夏南烟的目光很复杂,“这丫头可真狠。我活了这百余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的。可这蛊毒发作的奇怪。”
宇文曜已经替夏南烟止住了伤口的血,看着她身上的血迹斑斑,他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操控蛊毒的毒源已经在她自己手里。按理,是没有人可以再凭着着蛊毒来操纵她的,为何还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发作?”他问。
“蛊源在她手里,蛊毒却并未清除。虽没有人可以操纵她身体内的蛊虫,但一旦条件达到了蛊虫苏醒的需要,它可以没有蛊源的发作。”
此刻夏南烟体内的蛊毒被暂时的压制了下去,身上的伤也都处理好了,虽失血过多,但她还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恰巧听见了黑胖子的话。
“那断了蛊源能不能解毒?”她问,声音轻柔的全然没有昨晚的无赖模样。
宇文曜将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暗中有不时的给她输入一些灵气,但每次也都只有一点,尽量不给她那奇怪的体质所控制,但即便是这样,也是极危险的,因为他不是宇文卿,没有龙魄护体,一个不注意就是会伤到自己的。
“断了蛊源有什么用?那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没了工具,蛊虫依旧还在。按理说,没有蛊源,蛊虫就会进入休眠时期,不会无缘无故的苏醒。只怕你是你体内的灵泉作祟。所以,你还是赶紧把毒给解了,否则蛊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越来越厉害,按你这治法,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给杀了。”黑胖子说完,跑到院子里就着缸里的水净手去了。
“师傅,怎么才能解了这毒?”宇文曜对着屋外扬声问道。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蛊毒,用最下三滥的办法就解了啊!要不然,你以为这下毒的人为何会好端端的把蛊源给她自己保管?这是想当人情送了,可事实却是,这蛊毒的作用已经发挥到了,留在手里已经没多大用了。”黑胖子在窗户外停了下来,笑的格外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