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付清秋可否藏有别的心思,即便长公主看在眼里,也从未从中阻拦过。
因为她知道,付清秋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即便他是她从小养大的,但论尊卑贵贱,他根本不可能是宝珠的夫婿。
而他自己也从来都明白这个道理,从未有过任何越矩之事发生。
但她也不想断了付清秋的心思,只当看不明白,不清楚,因为有这样一个人在宝珠身边,除非他死,否则都会护宝珠的平安。
就像昨晚一样,若然没有他,今天筋脉尽碎的人是宝珠,那后果不是她能够承担得起的。
魏雪到了付清秋的房间,床榻上的人面色红润,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可就因为这样,才让她觉得可疑。
上前,搭了脉,魏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小姐,怎么了?”随魏雪一起的丫头奇怪的问。
魏雪没有应她的话,扭头问领着她来的人,“谁替你家少爷疗过伤?”
“我啊!雪儿妹妹,好久不见了,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连我瞧着都有几分心动了呢!”白铭的半个身子突然从窗户里探进来,嬉皮笑脸的说道。
“白铭?你怎么可以这样随意的拿人命开玩笑?”魏雪生气的问道。
白铭一跃跳到了窗沿上坐着,晃悠着腿道:“我怎么是随意拿人命开玩笑了?你的好师兄可是招招要人命,他筋脉尽碎,若不是我牺牲了少许的灵气为他医治,只怕他现在已经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指责我。”
“筋脉尽碎?”魏雪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脸上的神色古怪的让人看不明白。
“怎么?你以为我偏你的?不信你回去问你的好师兄啊,而且昨晚很多人都看见的,我若说了一句假话,就让我灰飞烟灭。”白铭举着手发誓,半是正经半是不正经。
魏雪不想理他,收拾了东西想走,余光瞥见付清秋露在了被子外面的手,惊了一下,猛的掀开被子。
付清秋的手背上长了几缕白毛,指甲也变得尖锐。
那是兽的象征。
“没多大事,等他醒了,剪了指甲拔了那毛,就和正常人一样,谁知道他有问题啊?”和魏雪的惊愕相比,白铭淡定了很多。
付清秋的凡人之身,自然是无法承受他的灵气,被异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若是他能挺过这些,性命便无忧,若是他挺不过,那就是他的命,注定谁也救不活他的。
而对抗这些异样的灵气,旁人都是无法帮忙的,只能看他自己身体的接受能力。
魏雪叹了一声,替他盖上了被子,她也回天乏术,只在心里祝他能够熬的过去。
只是熬过去也未必是好事。
所以她才会怪白铭如此任性。
“你来帝都做什么?”魏雪弯腰收拾着她的东西,低声问道。
“你不知道?”白铭反问道,“别人不高兴我来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不高兴?难道你那个好师兄要娶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粗俗庸鄙的野丫头,你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