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曜斜着眼看了夏南烟一眼,不怎么走心的问:“能站着吗?”
“能、、、”夏南烟想说‘能个屁’,她都伤成这样了,气血翻腾的,他不会自己看吗?
可刚说了一个字,那只原本不太乐意扶着她的手一下子就抽回去了,幸亏后面还站着小菊,她才不至于刚站起来又倒下去。
这件事告诉我们,说话,一定要捡重点的说,关键时刻,修饰词会害死人。
而那边,宝珠浑身发抖的站在那儿,风一停,长公主已经飞奔过去,看着她脸上的血印,一边急着让人宣太医,一边检查她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伤。
而付清秋,却无力的躺在地上,白铭走过去搭了一下他的脉,抬眼看了宇文曜一下,什么都没说。
“清秋怎么样了?”长公主看宝珠除了脸上的伤,并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便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总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于是转身看着付清秋问。
白铭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淡淡的道:“筋脉尽碎!”
宝珠闻言,又是猛然一抖,惊恐的看向躺在地上的付清秋。
如果不是他为自己挡了被宇文曜反弹回来的灵力,那现在筋脉尽碎的人便会是她。
“母亲,是她,是她要杀我!我没有想杀她的,我只想送她回去。可是她不知好歹,还出手要杀我,如果不是清秋哥哥,我已经死了。母亲!您要相信我的话啊!”从恐惧中惊醒的宝珠,忙的抓住了长公主的袖子,指着夏南烟说道。
夏南烟本就受了内伤,轻轻咳了一声,嘴角便又有鲜血涌出,小菊给她擦血迹的帕子已经殷红一片,像那腊月白雪中点点红梅一般,红的刺眼。
夏南烟本想说什么,可是无奈胸口太疼,疼的她只要有说话的想法,就会止不住的往外吐血,小菊平日里胆子小的很,可此刻看见小姐这样,忍不住的道:“我家小姐已经伤成了这样,刚刚若不是王爷,还不知道会怎样。说我家小姐要杀郡主,连奴婢这么愚笨的人都不相信,难道郡主以为所有人都瞎了眼,看不见这情形吗?”
“呜呜!”四喜拼命的点头,极其赞同小菊的观点。
“受伤也不代表郡主说的是假话。也许就是你家小姐想杀郡主,自己又技不如人,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呢?”白铭幽幽的说道。
“是技不如人,还是有人栽赃陷害,不过是各说各有理罢了。何水淼不是已经在外面候着的吗?不如把人交给他,让他慢慢审讯如何?”宇文曜负手立在那儿,一人便足以挡住对面所有不怀好意之人抛出来的‘暗箭’。
夏南烟感觉自己的胸口又格外的灼烧起来,宇文曜是想玩死她的吗?
“曜儿,今天的事,本宫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宝珠好歹也是你的表妹,她伤成这样,清秋被你打的筋脉尽碎,你还要将他们都交给何水淼,当真是不顾一点亲情了吗?”长公主问道,竟能听出她的语气中有哀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