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有那么重要吗?王爷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和四喜都要休息了。”夏南烟走到刚才他进来的窗户边,示意他赶紧滚蛋。
他们两个好像还没有熟到可以大晚上秉烛夜谈的程度。
宇文曜活这么久,从没有遇过有人敢将他往外赶的时候,自负如他,不禁有些恼怒。
原本打算离开,可开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刚刚她拿着弯刀刺向自己的瞬间,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一个人,对自己如此心狠,他自然不会以为她会因为刚刚他帮她治疗伤口,她就会对他感激涕零。
可也就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狠,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不是心疼她,只是原来那样像自己的一个人,落在他的眼中,竟也会让他有心疼的感觉。
他心疼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夏越的目的很简单,你也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本王说过,并非真的想要娶你。本王的婚事,圣旨未下,都不过是一句空话。皇上也不喜欢你。所以,本王可以让你先住进王府。如此,夏越自然不会再折磨你。蛊毒的事,可以想办法慢慢解。”
他可是第一次这般的好心。
事实上,她是否被蛊毒折磨,与他有什么关系?
夏越是她的亲生父亲,都能如此暗算于她,他一个外人,何需为她筹谋?她还不会领情。
可是看在,他和她似乎有所牵连的份上,而这一切,也和她说的那般,皆是因为他而起,那他终究无法做到置身事外。
夏南烟闻言,认真的想了想,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
可是,她占了太多便宜,宇文曜的好心也太不寻常了,“为什么要帮我?”
宇文曜侧目看向她,笑了一声,“本王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那好,本王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的蛊毒,本王会想办法替你解。但解完毒,你必须留在本王身边,直到本王找到你可以让天星石依旧发光的原因为止。”
“就这么简单?”夏南烟还是不太相信。
宇文曜冷哼了一声,一边开了门一边道:“对你本人,本王一点兴趣都没有。”
话音刚落,他身形在外一闪,已经没有了影踪。
夏南烟追出去,对着空气一阵怒瞪。
对着她这样的美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不是弯的,就是无能,这样的人,凭什么还拽起来了?
院门外,一道黑影闪过。
夏南烟收回对宇文曜不满的情绪,冷然的看着那道石拱门,微微一笑。
她不会向夏越妥协。
蛊毒?她不怕。
比今晚更残酷的事,她都做的出来。
总有一天,她会要夏越为之付出代价,她甚至庆幸,现在的夏南烟是她,如果是从前真正的夏南烟,不知她是否会乖乖的听夏越的话。
可惜,像宇文曜说的,这世间本就没有如果,一切发生的,都是注定要发生的。
而她,注定就是要成为夏南烟的。
注定,要面对现在的这一切。
“四喜,去书房看看。”她小声的吩咐刚跳到她肩上的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