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儿连着两天都吃不下饭,一看到饭就恶心呕吐,她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也要死掉了,现在死对她来说反而是解脱了。
她静静地躺在地上,门突然被推开,那个给她送饭的老妇人带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老者过来搭上了她的脉抚摸着胡子说道:“气血不足,心浮气乱,没什么大病就是郁结于心,小小年纪怎么会如此呢?”
那老妇人有些尴尬的说道:“大夫,您给开点药吧!”
老者点点头,“好,我写个方子,每天两次服下。”
陆月儿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说话,她根本不在意其他的事情了,还给她看病?那少年真会假慈悲,难道害怕她死了就没人让他折磨了?
两人走后室内又寂静无声起来,陆月儿懒懒的睁开眼睛看着屋顶,虽然两天没吃饭了但却一点都不感觉饿,就是浑身没有力气而已。
不一会儿那老妇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她走到陆月儿身边看她那样子叹了口气,慢慢的把她扶起来说道:“小姑娘,喝点药吧!你是被少爷的举动吓坏了吧,少爷其实并不坏,他也是有苦衷的……”
“我不想听那个什么少爷的事,我也不管他有没有苦衷,我只知道他让那些野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咬死了,吃掉了,他才十多岁吧,这种人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陆月儿说着又回想起了那可怕的一幕,她哆嗦着说着,老妇人不大明白什么叫做神经病,不过疯子她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讷讷的想要开口解释,门口就传来一阵冷笑,“还会骂人,看来还不会死啊!有力气就起来干活,去把外面的牢笼都打扫干净。”
陆月儿看着那个少年,她昂着头看着他,突然她心里涌上一股气,他不是要折磨她吗?他就是想看她被折磨的心力交瘁的样子,自己偏不如他的意。
她拿过老妇人手里的药一口气喝下,好烫好苦,眼泪都掉了下来,但她还是倔强的咬着牙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经过诸葛云身边时她高高昂着头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不是高傲吗?自己比他还高傲,他不是看不起她吗?自己更看不起他。
拿起笤帚她忍着恶心来到笼子旁打扫那些野兽的粪便,低头间指环隐隐从脖颈里露出来,那些野兽突然都呜咽着慢慢的缩到笼子一边没了往日的威风。
诸葛云本来是想让自己的小女奴向自己求饶,可是没想到她竟然那样倔强的去打扫,而那些野兽竟然还对她避让,这太奇怪了。
联想到那天阿狼的不对劲,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奴有些奇特,而他又想到自己自从接触这个小女奴后也变得很奇怪,这个小女奴是不是会下蛊或是会妖法?
难道她给自己和这些野兽都施了妖法?如果这样就不能留她了,杀了她,对杀了她。
飞镖从袖子里滑落到手中,他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捏着飞镖,只要那飞镖一掷出那个小女奴就会死去,他身上的法术也会消失吧!
正当他要往外掷镖时突然看到那个小女奴的脸上有晶莹的泪水滴落,她幼小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哀伤,那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心上,他突然特想上前给她拭去那些眼泪。
陆月儿正在打扫就发现笼子缝隙里的毛发,这是那天那个被猛兽吃掉的人留下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只剩下了这些毛发,他的家人如果知道该有多悲伤。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少年,那个可怕的少年,她眼睛喷着火看向那个少年,却发现那个少年愣愣的看着自己,那眼中竟然有丝丝温柔。
温柔?她肯定是看错了,等她正想仔细看时,那少年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阴郁,他冷哼着就朝院门口走去。
陆月儿擦了擦眼睛,就是说嘛,那个人哪会有什么温柔的时候,他就是一个魔鬼,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死在这个魔鬼手里却又被这个魔鬼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