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很在行,小向你说。”郭启军把事情往向天亮身上推。
向天亮知道,郭启军不是不明白,而是实在太过明白。
郭启军和周台安既是同事、搭挡,私交又不错,郭启军不想说,是不想伤了二人之间的友情。
可向天亮沒关系,他可以说,说出來后的份量,比郭启军的更重。
“老周,当务之急,是把谢千叶扣住。”向天亮道。
“扣人?”
“只要扣住了谢千叶,这盘棋就活了,他在清河市时间不长,但坏事干的可不少,咱们以此为要挟,不怕他叔叔不明白我们的用意,他们不把事情捅出去,咱们也不搞谢千叶,否则,咱们也沒啥好客气的。”
郭启军对周台安道:“好方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周台安又瞪了向天亮一眼,“他娘的,就知道你小子出的都是损招。”
他无奈的摇摇头,拿出大哥大拨起号來。
电话拨出去了。
沒说几句,周台安脸色一变,手一摁关掉了大哥大。
“不好,谢千叶四十分钟前,就动身回省城去了。”
郭启军噌的站了起來,“不过四十分钟,我们还追得上。”
“就我们三个?”周台安也站了起來。
向天亮出起身了,“沒说的,我來开车。”
说着,他就转身往外走。
向天亮忙中有细,他沒用自己的车,也沒用警车,而是向朱琴借了一辆轿车。
车一上路,就飞速的跑了起來。
四十分钟的路程,花了三个小时才追上,郭启军往车窗外看了看,“他娘的,都快追到省城了。”
向天亮笑道:“两位大领导,看我的,你们就不用下车了。”
“小向,别伤人啊。”周台安吩咐道。
“呵呵,你少來这一套婆婆妈妈,坐在车上看着就是了。”
向天亮猛踩油门,超过了前面的车,然后一个急刹,挡住了谢千叶的车。
谢千叶够倒霉的,还沒看清來人是谁,就被一拳砸在脸上昏了过去。
向天亮一手抓起谢千叶,提着回到自己的车边,不过,他沒将谢千叶放进车内,而是塞进了车后箱内。
扣下了谢千叶,凯旋而归。
“小向,你沒伤着那小子吧?”周台安问道。
向天亮笑道:“老周,你怕什么啊。”
周台安苦笑道:“人都扣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老周,上次在谢千叶的房间里,你一定看到他旅行箱里的那几张银行存折,只要拿这个做文章,不怕他不就范,只要他开了口,他叔叔就沒什么好说的了。”
周台安嗯了一声,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
郭启军和周台安当然不会自己动手,他们把谢千叶交给了市公安局经侦支队,经侦支队的人也不含糊,沒用几个小时,谢千叶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事倒了出來。
接着,是郭启军出面,打电话给谢千叶的叔叔。
谢千叶的叔叔谢如新,是省纪委副书记兼省党风廉政工作组办公室主任,前往清河市的检查组,正是他派出來的,目的就是为谢千叶出气。
现在谢千叶被扣,谢如新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检查组的“成果”要是公开出去,侄子谢千叶也就陷在清河回不來了。
只有妥协和交易,谢如新沒有办法向领导汇报,检查组是他私自授权并派出的,事情闹大了,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检查组回到省城后,就偃旗息鼓,再也沒有了下文。
谢千叶也离开了清河,平安无事的回省城去了。
一场**,消弭于无形。
仙鹤山庄又恢复了营业。
向天亮象个沒事人似的,回到市党校继续他的学习。
五班的班干部,在改选后,结果仍然沒有变化,乔安平还是班长,孙台鸿也保住了班党支书一职。
向天亮与乔安平和孙台鸿的关系,仍旧是不即不离,不远不近,该吃的吃,该喝的,來往照旧,掏心窝的事,向天亮是坚决不干。
乔安平和孙台鸿也看出來了,向天亮象条泥鳅,只是看得见,但就是抓不着。
向天亮沒有把乔安平和孙台鸿放在心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周台安打來电话,市长高尧要约见向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