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月的回忆述说,苏谨才知道莺贵姬不但是死了,而且死得很恐怖。在小月进入她暂住的房间时,她就已经倒在地上,满脸布满黑气,口吐白沫,七窍流血。她的身周还散落着一些糕点,这些糕点已经由内务府的人收走,查验。
小月亲眼看着莺贵姬断气,亲眼看着她的脸在短短几分钟之后,如同被魔鬼捏过似的变形,扭屈。
她的眼睛大张,眼珠爆突,青黑色的面容上,下巴歪屈下伸,舌头流出唇外,五爪成鸡爪似的屈张……
苏谨听到这里,大吃一惊,连忙叫了如意来,在她的耳旁叮嘱了几句,如意连连点头,然后匆匆地离开了御秀宫。
小月很疑惑,“娘娘,您这是……”
苏谨沉重地说:“皇上对莺贵姬是有几分真情的,否则莺贵姬早在打伤欣贵人之时就该死了。如果让皇上看到她死得这样凄惨,甚至失去本来的面容,不知道他会怎样。所以本宫让如意去通知兰公公,让他想办法阻止皇上看到莺贵姬的遗容。”
小月想到皇上因莺贵姬的死而暴怒的情形,又不由自主的吓得一哆索。
第二日清晨,早朝如常的上。
如意得回的消息也都说一切如常,就好像莺贵姬没死,就好像宫中根本没有莺贵姬这样的一个人。
而兰公公的消息也很快的反馈回来。
那天进入浣衣局找莺贵姬的人,除了小月,另外一个人居然是皇后娘娘的姐姐……苏茉。又查出莺贵姬所吃的糕点里含有七星草,这是种很毒的毒草,误食者会立刻倒地,几分钟之内就会没命,而且死者面部容颜恐怖,令人不敢直视。
苏谨听了,淡然道:“前段时间,苏茉不是因为其母之罪被赦而回苏府去住了吗?怎么她又来到了宫里?还有,是谁给她的权力,可以让她在宫中来去自由,还可以进入浣衣局找人?”
“回娘娘,苏姑娘的玉牌,可能是以前她还是王妃的时候,皇上亲自赐给的。目的是方便她能够随时回宫,替靖王爷拿些调身子的草药。据奴才所知,后来那面玉牌一直未曾归还。”
“原来如此。”
兰公公嘶地吸了口气,“皇后娘娘的意思莫非是……”
“兰公公,凡是可疑人物当然都要进行盘问,不要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本宫要你公事公办,你可明白了本宫的意思?”
“明白。”
等到兰公公走了,小月犹疑地说:“娘娘,该不会真的是大小姐吧?其实以她的性格,倒不像是做不出的。只是小月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她跟莺贵姬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怨吧?”
苏谨冷冷地道:“无非是冲着本宫来的罢了,我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娘娘,前几天您才让奴婢去苏府探过,据说她真的很孝顺二夫人,亲自照顾她呢!现在老爷已经不太喜欢大小姐了,所以她在府中也很老实,怎么会忽然进宫杀人呢?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月,她的心思很玲珑,性子又是狠绝的,连她自己的……”想到她为了陷害她,而曾经砸断过自己的腿,苏谨就不由地一个激灵灵,接着说道:“她对自己也狠得下心肠,还有什么能挡住她呢?无论如何,本宫都不该让她再进宫,但此次她若不进宫,小月你就会背上这无妄之灾,所以……”
小月虽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但也算听出了苏谨语气中的担忧,只哭道:“娘娘,对不起,奴婢害了您。”
其实谁又害了谁呢?
是有人挖空心思的要害她们而已。
当天下午,萧鸾却并没有到御秀宫来。兰公公派人传过消息,说无法阻挡皇上观看莺贵姬的遗容。
还说皇上最后吐了。
可见莺贵姬的面容被毁到何种的程度。
苏谨的心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了沉,不知道萧鸾是如何想的,在他的心中,或许她已经是杀人凶手。
夜风习习。
麓宫。
苏谨端上一碗亲自熬的热粥,到了萧鸾的书房。
萧鸾正在发脾气,将折子扔到门外,“你们这些狗奴才!真是太无用了!朕都不知道要养着你们做什么!你们又能为朕做什么!”
说完后就低垂着眸子,靠在椅上沉默。
苏谨悄悄地向奴才们使了个眼色,他们都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书房。
萧鸾半晌听不到动静,又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把折子都给朕捡……”抬眸间,却看到一袭月白轻衣的苏谨站在门口,笑望着他。顿时一句话也没有说完,脸上的怒意勉强地压制下去,“皇后,你来了。”
这淡漠的语气,让苏谨的心微微地痛了下。
就算在他的心目中,她不是真正的凶手,恐怕也是让他有所怀疑的。
将粥放在案几上,“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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