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的琴音,又何至于如此飘渺空寂,仿佛天地之间已无物。
萧鸾没有打挠玄宁,而是默默地退了出来。
然而,那时候,伊人芳踪已渺茫了。
第二日,他独自回宫。
然而三日后,却又……
这件事他不知道做得对不对,总之见了苏谨的面,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呢!这也是他的心事之一。
又想见苏谨,又怕见苏谨。
又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做为天子,何时怕过女子呢?但是他现在对苏谨心存惧意,难道真的像有些惧内的男子那样,有个借口而做因爱而敬,因爱而惧?
看来,他不承认已经爱上苏谨,也是不行啊!
记得在宫中时,他几乎每夜都无眠,而且对后宫诸人撒了谎,说苏贵妃因为身体原因,再次回到九华山静修。而且让她们不要再议论苏贵妃的事。
后宫诸人当然都心中有疑惑,但毕竟皇上和贵妃之间的事,她们也管不得,所以后宫还算是平静。
不平静的,是萧鸾的心。
每当夜深人静,所有的事情都忙完,苏谨的影子就浮现在脑海里,和她的每一段相处又那么鲜活地重演。
坚持了一个多月,终于有点坚持不住了,并且在这时候得到了苏谨的消息,有人见过她在阳泽出现,他几乎是立刻就决定,要来阳泽寻找苏谨。
借口要亲自去看看海堤的修建程度,不能再让上次海堤被毁事件发生,将朝中事务暂交两名顾命大臣,与柴凤前往阳泽。
快马加鞭,半个月的路程,他七天即到。
可是,到了又怎么样呢?
想到两人见面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吵起来,或者是她再次逃走。她和他之前所遇到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她敢和他吵架,她敢逃走,反正,她让他觉得,他没有什么特殊,而是与她一样的人。
却不知道这时候,苏谨其实就徘徊在他的门前。
刚才掌柜的悄悄告诉她,这间房还是让住客住了。
还说对方可能是权贵,他得罪不起,所以不得不让对方住进去。
苏谨很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把这间屋有危险的事告诉他们,所以在门口徘徊不已,又想着万一没有什么事呢?何苦把人家吓得半死?
已经这个时间了,再出去找客栈也找不着了。
柴凤要屋内听到外面有人走来走去,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片刻,然后悄声地告诉萧鸾,“皇上,不对劲,门口一直有人走来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对我们不利。”
萧鸾微微一怔,“朕这次出来很是秘密,再说玄宁已经失忆,还有谁还会暗杀朕?”
想起之前很多次的暗杀,柴凤还是心有余悸,“皇上,不管对方是谁,卑职都会拼了命护卫您,您休息吧。”
萧鸾不禁微笑,点头道:“嗯,有你在,朕很放心。”
说着却是合衣躺了下去。
或许是心里有事,虽然很累,可是却睡不着。
就在这时候,柴凤又道:“外面的人走了。”
萧鸾又嗯了声,或许只是巧合。
其实是苏谨想了想,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对没发生的事诸多猜测,或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呢?
这样一想,回到了房中休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是感到极度的不安,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像有猫在抓,这样似睡不睡的状态下,折腾了半夜,然后忽然听见楼道里传出许多的脚步声,还有人在问,“她真的住在这间房里吗?”
掌柜点头,“真的。”
说话声分明就在门口。
萧鸾蓦地跳下床,他已经听出那人的声音,分明就是何流何大人。他白天只是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那时候有很多时间去问清楚约他来的人到底是谁,可是他却没有问。现在是半夜三更,又来问,还带着那么多人,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苏谨跑到窗前往下看,很高,跳下去的话不死也残了。
那么出口,就只有这个门了。
原本以为何少臣会瞒着自己的老爹偷偷来对她不利,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何流亲自来,这下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毕竟他的儿子是背负了血债命案的。
想到这里,她做出跑的姿势,站在门口。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拍门,“姑娘,姑娘请你开门!”
苏谨道:“我不开!”
就有人猛地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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