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踱了一口气,玄宁愣住了,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他缺氧太厉害,双眸虽然还是努力地睁着,看着苏谨,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水底沉去。
苏谨就趁他不再挣扎的这个机会,用力地将他托出水面。
等两人再上到船上时,都已经筋疲力尽。而玄宁更是灌了满肚子的海水,不住地咳着,然后出现了短暂的昏迷。那在苏谨还有一点救人的常识,按压他的胸腹,使他又吐出了些水,又掐了他的人中,他才又缓缓地醒了过来。
待看清身边的人是苏谨,竟然是露出笑容,“小谨,我们回到你的家乡了?”
苏谨又是心痛,又是好笑,“回你个头啊!你不会游泳就不要下水,你想死啊!”
玄宁却又睡了过去。
因为船停留在原地的时间太久,使后面的船只,也就是萧鸾没有办法把握两只船之间的距离,现在他已经赶了上来。
而且他的船也已经被苏谨发现。
苏谨并不知道船里的人是萧鸾,所以没有立刻逃走,只是全心全意地照顾着玄宁,心里也有点发愁啊,这可怎么办?海面上似乎与当日,她从船上落水的情形一样,可是水下的情境根本就不同。
当时的大海,幽深的仿佛看不见底,暗涌重重。
哪里像这里的海域,分明水下就很平静。
她郁闷地发呆很久,然后忽然发现之前看见的那只船,竟然就在不远处,也停了下来。船上的舵手虽然很陌生,但他们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往苏谨的船上瞄着。
天呐,难道遇到了海盗?
苏谨连忙摇晃玄宁的身体,“有海盗啊,怎么办!”
玄宁被摇醒,然后挣扎着出仓看情况,苍白的面容上出现一丝疑惑,沉吟了片刻,他忽然明白了,“不是海盗,是他。”
他说得很淡然。
苏谨却倒吸了口凉气,“是皇上!他追上来了?”
玄宁刚才呛了水,现在喉咙还痛,声音也有些嘶哑,“没关系,他不会过来的。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苏谨却不明白,“他现在既然追上我们了,为什么不干脆拦住我们的船?”
玄宁笑笑,“他想让我带他去一个地方。”
苏谨知道,男人的事,有时候女人是不能够懂的。而且她也知道,这片水域是绝对不可能穿回她的所谓家乡去。那么,只能面对萧鸾这个暴君了。
本来想提议,既然如此,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一起结伴去他们要去的地方。又忽然想到玄宁为了跟她去她的家乡,而拼死握住她的手……这一幕像电影一样,总是在她的脑海里重播,使她脸红心跳。
而玄宁记着的,却是水中那一吻。
苏谨苦恼地揪头发,怎么办?怎么办?在前世对萧逸就没有什么抵抗力,现在又要栽在玄宁的手中。
两人的性格似乎也差不多的,为什么都已经吃过萧逸那么大的亏,现在还是没有办法不对玄宁心动呢?
为什么啊……
而在后面那只船里的萧鸾,发现前面的船只又开始匀速出发,但却稍稍地变了方向,再不是像之前那样长驱直入大海深处。柴凤有些紧张地说:“怎么变了方向,皇上,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们。”
萧鸾淡笑,“他们早就发现了我们。柴凤,这次上岛,九死一生,如果朕死了,不用帮朕报仇,请你帮助和扶持玄宁。朕死了,他一定能当皇帝。”
柴凤的眼睛蓦地红了。
单膝跪在船上,“皇上,这几年微臣知道您其实一直没有放下与靖王之间的兄弟之情,可是靖王他想造反啊!您这几年已经对他仁之义尽,请求皇上无论如何要尽全力保护好自己,一定要保重龙体!”
柴凤说得沉痛,萧鸾却是苦笑。
自从上次他中毒至今,屡屡受伤又未有好好休息,身体状况居然是一日不如一日。这几天在船上休养,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内里依旧伤痕累累。
“柴凤,其实当皇帝有什么好,真的很累,很累……”
“柴凤,玄宁这次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上次朕中寒毒,已经可以看出他的决心。朕知道,无论朕是输,还是赢,萧齐还是萧齐,不会变,因为玄宁也会做个好皇帝,他甚至比朕要强,因为他的心够狠。”
柴凤的眸中忽然有丝愤怒溢出,看向前面的船只,“没错,他的心是狠,明知道皇上您就跟在他们的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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