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花信,苏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叛徒。
到底还是住在自己的寝宫内比较好,基础设施精致而大气,就算暖炉设的少一点,至少可以围炉取暖。她将自己的手放在炉上烤着,感觉丝丝的温暖渗入骨髓。小月的枣茶也已经烧好,给她斟了一碗过来。
她端起来喝了口,喉头至肠胃都觉得非常滋润。
小月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花信,真的是……?”
苏谨嗯了声,不想说这个话题,但到底还是不得不面对,“对了,小月,本宫已经想好了,花信既然不想呆在御秀宫,你就送去内务府交给掌管内务府的人,让他们重新安排花信的去处。”
小月嗯了声,扭头就准备去安排这件事。
苏谨却又叫住她,“宫里,还有多少银子?”
小月微怔了下答道:“因为皇后和莺贵姬两相克扣,御秀宫每次领到的月例就很少,这枣茶都快没得喝了。银子,也只剩余了三四两而已。”
“都取出来吧。”
“是。”
待小月把剩余的银两都取出来时,苏谨已经拿了只很精美的钗在手中,自到御秀宫后,从未得到过任何封赏,皇上也没有送过她礼物,这钗还是她大婚时所用的物品。
将钗和银子一并放在小月的手中,“把这些拿给内务府的公公,叫他们给花信安排一处好的所在,不要放在受冷落的主子或者是脾气大不好伺候的主子身边。”
“娘娘,花信她不念您救她的恩德,竟然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您怎么还……”
苏谨不想解释,只摆摆手,“快去办吧,本宫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
其实苏谨是在现代社会,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她虽然生气花信如此侍她,可是她心里只当这是职场上的伎俩,有赢有输。赢的那个未必真赢,输的那个也未必全输,最重要的是,不能因为输赢而判别人死罪。
即使是输了,输的那人依旧应该得到公平,能够重新开始。
苏谨开始觉得自己太圣母了,要知道她从前可是最讨厌圣母神马的了。不过,原来人有时候真的可以这样大度。
她觉得这件事已经问心无愧,仁之义尽了,所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的早餐。心里却想着有关皇帝萧鸾的奇怪举动,他怎么会饶了她呢?
就算她人在静室中,并没有再犯过错,可是在他的心里,她还是害得莺贵姬流产的罪魁祸首,怎么这么轻易的就饶了她呢?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是冤枉的?!
正胡思乱想着,小月已经把花信送至内务府的事办完了。回来后却是满面欣喜,原来内务府将前面几个月没有发到的月例这次全部都补发,而且这个月的月例提前发给,因此小月可是抱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光银两就有二百两之多,像茶叶啊,人参啊,燕窝啊,绸缎啊更是又多又好,小月的身后因此还跟着两名内务府的小太监专程给她提东西。
苏谨真是受宠若惊啊,这暴君的脑袋被驴踢了?忽然转性了!
天上掉馅饼的事,一定不是好事。
她反而开始踹踹不安。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原因了,原来是在她被封为贵妃的当日,一并晋升为二品告命夫人的二夫人将携她的女儿苏茉来宫中探亲。她们在宫中有什么亲人?当然只有她这个贵妃娘娘了。
这个暴君原来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又怕惹得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才放过她的。她还以为他转性了,原来都是为了他自己!
暴君!
果然当天下午,萧鸾身边的花公公就来到了御秀宫提前给贵妃娘娘打预防针了,“皇上说,这段日子政务太忙,所以才冷落了娘娘,让娘娘不要放在心上。而且夫妻之间有什么事应该夫妻二个解决,不要牵扯到上辈,免得引起误会,导致国家大事混乱,便成了罪人!”
苏谨冷眼瞧着这个尖声尖气儿的太监模仿萧鸾说话,真是有股说不出的滑稽,她忍不住就想笑。
不过机会难得,受了这么久的委屈,难道不该趁这个机会发泄一下吗!
“花公公,本宫因为在静室里住了二日,所以有点受到风寒了,能不能请公公转告皇上,就说本宫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最容易说错话,这时候很需要有人在旁边安慰哦!”
她这个样子,恨不得直接告诉花公公,侬家求安慰,求虎摸,求收养!
花公公噢了声,仿佛是明白了。
苏谨学起京剧里的唱腔,嗓音七扭八扭地唱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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