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一晚上都心不在焉,一直看着昙思月在那边的一举一动。
皇上说完后,她便喃喃出声。
“瑶儿你说什么?”皇上注意着下面舞姬的表演,根本没有听到君文瑶的话。
“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先下去歇息了,宴会结束后,你让思月跟砚儿来我寝宫,我有事跟他们说。”君文瑶揉着脑袋,被两个宫女扶着走了。
君文瑶一走,本来还有点压抑的宴会,顿时就热闹起来,不远处的君文瑶不屑的哼了一声。
宴会结束后,昙思月推着君临砚去君文瑶的寝宫找她。
就知道宴会上那么平静,肯定有后招等着他们呢。
君文瑶半躺在她的高贵的塌椅上,昙思月跟君临砚来了,她也没有表现得多么热情,跟以前她对昙思月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昙思月不知道君文瑶以前对昙思月有多热情,这会儿并没有觉得君文瑶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可是君临砚却微微眯眼,觉得君文瑶的对待昙思月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们都下去。”君文瑶将屋内的下人都叫走了后,她坐了起来。
看着昙思月还站在屋中间,保持着刚进来的姿势没有变过。
“随便坐啊,怎么跟我这么生分了?你之前可没有这么礼貌呢!”君文瑶理出和蔼的笑容,却还是没有上前一步。
昙思月感觉到了君文瑶的矛盾,她明显是不怎么喜欢昙思月的,但表面却要装得对昙思月很好,她自己又很难做出亲近的动作,纠结无比。
“长公主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您就说吧。”至于她现在不傻了的事情,相比已经有很多人跟君文瑶报备过了,她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我去了月思国,没有赶回来参见你们的婚事,你不怪我吧?”君文瑶认真的盯着昙思月,似真的很担心被昙思月责怪一般。
“长公主言重了,您有您的事情要忙,我们怎会怪你?”昙思月也皱眉,不知道君文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君文瑶点点头,将目光移向君临砚。
“你重病残身,若是我在朝中,不可能让思月嫁给你的。但事已至此,只希望你能对思月好一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的也要放下。婉妃的事情皇上也没有责怪过你,你别每次看到我们都这样……”君文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君临砚给打断了。
“够了!”君临砚声音很大。他说话的时候,昙思月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
“你看你这孩子,就是这么放不开,事情都过去……”
“我说够了!”君临砚说完,直接自己划着轮椅往外走,昙思月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发火了。
而且君文瑶明显就是在激怒君临砚,明知道他不爱听,还一再强调,是想百他气死在这里么?如果是为了她的事情迁怒的话,那目标也不该是君临砚,而是君临睿跟昙秋扬等人吧?
况且昙思月觉得君文瑶闹这么一出,根本就是别有用意,并不是为了帮她出气啊。
“没事的,思月你不用担心。砚儿这孩子啊,就是有心结没打开。你回去了也劝劝他。他母妃当年是做错了事,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没必要一直放在心里。折磨自己也折磨皇上,皇上看到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的。”不带昙思月有所反应,君文瑶便说道。
昙思月眉头皱成了一团。
“哦,我知道了长公主,我回去会好好劝劝他的。”劝什么劝?君文瑶这摆明就是让她去送死,要不是想她死,就是想她把君临砚给气死。
这老女人心思真恶毒啊,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老女人?
谁说君文瑶对昙思月好的不得了的?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感觉到?
又听君文瑶假惺惺关怀了几句,然后跟君文瑶告别,昙思月追上了君临砚。
他自己转轮椅毕竟有些不方便,而且还有意等着昙思月跟上,所以并没有走多远。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君临砚问道。
现在的昙思月跟以前可不同,她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真要我说啊?”昙思月故作犹豫道。
“你可以选择不说。”君临砚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昙思月真的选择了不说,就算要说她也不可能在君临砚面前说。
这月黑风高,四下无人的,她要是把君临砚给惹怒了,她被毁尸灭迹都没人知道。
君临砚受了一肚子气,回到王府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他甚至都没有跟沐沉交代一句,让他嘴巴严实点,不该说的不要说。
于是昙思月将沐沉叫到药材房里,提出了她从皇宫里一直憋着的问题。
“婉妃是君临砚的母亲吧?当年君临砚中毒的事情跟他母亲有关系是吗?我倒是忘了,他中的是子母蛊啊,那就说明他母亲现在还活着?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之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君临砚身上,并没有想过母蛊那边的问题。
因为子母蛊虽然是一起存在的,但是解毒可以单方面的解。
当然,如果子蛊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用了别的方法除掉的话,母蛊也回跟着死亡,并且中母蛊的人也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