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姐姐跟汪紫菱最大的差别吧:汪紫菱可以不要脸的抢姐姐的男朋友,甚至还可以高声叫嚷着她才是真爱、她是情不自禁,而完全不顾姐姐的心情与感受;可是,姐姐的心里却始终把紫菱当成了妹妹,就算是在最痛苦、最艰难的时期,也依然是想要和……”青芷突然觉得自己说多了,差一点儿就把什么都说了出来,于是只能摸了摸鼻子,说道:“这几天没睡好,倒是有点语无伦次了!”
“要不然你靠着睡一会儿吧!”
青芷摇了摇头:“不睡了。这会儿也睡不踏实,还是等晚上再睡吧!”
“你刚刚说的……”花泽类在停车场拉住了青芷,缓缓的说道:“紫菱抢了姐姐的男朋友,难道那个人是……楚濂?”
青芷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思索着如果要是花泽类追问起来,自己到底要不要说那场恶梦中的事情?
或许是看出了青芷的为难,花泽类只是笑了笑,揉了揉青芷头发,说道:“别纠结了,抢了正好,楚濂是配不上绿萍的!”
“我知道啊!”青芷笑道:“走,我们还是上去吧。”
青芷笑着挽着花泽类走进了住院部的大楼。刚刚走到紫菱的病房门口,就听到病房里传来阵阵的笑声——紫菱的娇笑声与楚濂得意的笑声混成一种极为刺耳的声音。
“青芷,你来啦?”紫菱笑着对刚刚推开病房门的青芷说道,接着又看到了花泽类,又笑着说道:“类,你也来看我吗?”
看着紫菱脸上羞涩的笑容,楚濂突然大喊道:“紫菱!”
“楚濂,你干嘛那么大声啊?”紫菱委屈的看着楚濂,低声的说道。
“我……”楚濂狠狠的剜了花泽类一眼,又用双手捧住紫菱还缠着绷带的头,温柔的说道:“答应我,以后永远不要对着别的男人露出那样美丽的笑容……”
“楚濂!”紫菱笑着投入楚濂的怀抱,感动的说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花泽类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又与青芷对视一眼,直接揽着青芷走到病房里的沙发上坐下。
其间,青芷与花泽类两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却都能明显的感受到对方把眼前的一幕当成一场喜剧的意思。
这时,楚濂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楚濂与紫菱之间那冒着红心的氛围,也令青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楚濂拿起电话,不安的看了紫菱一眼,接着就走到走廊上接起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楚濂走了进来,尴尬的看了看紫菱,犹犹豫豫的说道:“紫菱啊,我……我有点事情,是……是工作上的事情,要……要先离开一下?”
“那你就快点去吧!”紫菱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的!有青芷和类在这里陪我,不会有事的!”
“那,青芷,紫菱就拜托给你了!”楚濂对着青芷说了这一句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青芷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笑容,暗暗的道:“看来这楚濂没有说实话啊,那么他又到哪个红颜知己那里去了呢?难道是白吟霜?”
“青芷,”紫菱开口打断青芷的沉思:“妈妈呢?为什么她都不来看我?”
听到紫菱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青芷笑道:“妈妈出去旅行了……”
“难道,到外面去瞎玩儿比我还要重要吗?”紫菱委屈的说道:“妈妈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够了,”青芷突然站起来,厉声打断紫菱的话:“你再说一次试试!”
看着紫菱瑟缩的样子,青芷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紫菱,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费云帆伤成了什么样子吗?”
紫菱低着头,轻声的说道:“不是说云帆的伤并不严重、早早就醒过来了吗?”
“不严重?”青芷挑着眉问道。
“是啊!”紫菱抬起头,反驳道:“爸爸和沈姨都去看过云帆了,都说云帆的伤不严重,你为什么非要咒云帆的伤很严重啊?做人不可以这样的……”
“我咒他?”青芷笑道:“如果断了一条腿也叫做不严重的话,那么我还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严重了?”
“什么……断腿?”紫菱呆愣的反问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青芷不顾紫菱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费云帆啊,那天跟你一起出了车祸,又与你一起被送到了医院。然后呢,由于车门的挤压而导致伤势过于严重,右腿的肌肉完全坏死,万分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保住费云帆的性命,医生截去了费云帆的右腿。那费云帆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根本无法起身呢!”
“不……”紫菱失控的大吼道:“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