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正妻

大人…”

    “皇兄好兴致。”不等绝尘通报，莫辰逸已悠然走了过来。

    “你还知道来请罪？”沈砚辉收回视线，瞥着身旁一脸嬉笑的莫辰逸。

    “臣弟惶恐，还请皇兄明示。”莫辰逸倒当真一脸迷茫。

    “吏部那边你有几日不在岗了？”

    “这都瞒不过你。”莫辰逸故作钦佩，一面无赖道，“你也知道皇叔安给我的是个闲差。”

    “若你个尚书都是闲差，那整个大殷吏部便是形同虚设。”沈砚辉字字冷然，一股王者贵气环绕周身，不怒自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儿，少在这和我装傻。”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兄的耳目。”莫辰逸嘴上说着，面上却笑意如常，附在沈砚辉耳边低声道，“这不都是皇兄默许的吗？”

    沈砚辉抬手拍掉他的脑袋，正色道，“作为吏部尚书，你不仅疏于职守，还逾权私放朝廷要犯。说，你该当何罪？”

    莫辰逸却不为所惧，悠悠然道，“我不过是与人行个方便，况且朝廷通缉在后，不知者不罪嘛。再说要不是皇兄有意网开一面，别说是一个人就是只蚂蚁也出不了盛安城啊。”

    “你决定站在他那边？”沈砚辉眸色凌厉，语气逼人，不乏威胁之意。

    “不敢不敢。”莫辰逸连忙迭声否认，眸光狡黠的道，“常言道兄弟手足，臣弟自然是倚仗皇兄的。”

    “你这是放虎归山。”沈砚辉冷色不减，沉声道。

    “皇兄才能头角峥嵘卓尔不凡，胜人一筹那是自然，又岂会趁人之危胜之不武。”莫辰逸旁敲侧击，他知道沈砚辉是有意放潘熠瑾回去陌国，至于通缉一说，不过是将来借以讨伐对方的托辞。

    况且如今自己明面上帮了对方一把，也难保皇兄生疑动怒。但如果沈砚辉当真有意笼络自己，他反倒正好借机提出自己的条件。

    “还有事？”沈砚辉见他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身旁，目光却不偏不倚地望着苏挽月，心中便有些不快。“若无其他事情你可以退下了。”

    “那便是日后的皇嫂吧。”莫辰逸这才收回视线，似笑非笑道，“臣弟瞅着皇兄与苏姑娘意笃情深，心里也是羡慕得紧。”

    见沈砚辉抬起头来冷然了脸色，眸光中满是探究的看向他。莫辰逸这才止了铺叙，直言道，“臣弟想向皇兄求一佳人。”

    “谁？”沈砚辉冷言问道。

    “一位江南才女，也是这次臣弟下沂州时邂逅的。”莫辰逸又望了一眼远处的苏挽月，心想沈砚辉定是还不知苏家有两女之事，倒不如自己先发制人。将来就算实情败露，只要事已定局，料他也不能觊觎臣弟之妻。况且看今日的情形，也许皇兄喜欢的就是苏挽月，若当真如此那倒是皆大欢喜。

    “哦？是么。”沈砚辉倒是有几分兴致，不由玩味道，“臣弟一向眼光独到，竟不知是哪家名门贵女居然能驻进你的心扉。”

    “皇兄言重了。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想必皇兄也是闻所未闻。”莫辰逸拿捏着字句，尽量滴水不漏，点到为止。

    “哦？倒不妨说来听听。”沈砚辉向来对别人的情事无感，但因着是挽月的缘故，便对这同样出身沂州的女子多问了一句。

    “说来也巧，这位姑娘也姓苏。”莫辰逸拿捏着分寸，故作寻常道，“虽然同姓苏，却不是人人都能有挽月姑娘这样的好出身。”

    “既如此，你作何打算？”沈砚辉随口问道。

    “娶为正妻。”莫辰逸少有的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