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他?”独孤慕语气微弱,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斩钉截铁,让人不容小觑。
沐春阳眼睛直视着独孤慕,不带迟疑的立刻回答:“只要我沐春阳在世一天,一定如同护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守护着独孤云!”
“好!”独孤慕带着惊喜的眼神在呼道,“咳咳咳……孩子,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你说过的话!”
独孤慕一时激动,竟然引起肺部剧烈的咳嗽。沐春阳上前一步,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一拍,想让他好受一些。
独孤慕止住咳嗽,将手轻轻一挥,道:“好了!叫他们进来吧!”
沐春阳把在门外守着的独孤云和桂嫂又叫了进来。等转身一看,独孤慕又紧闭着双眼,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就如同从未醒过来,也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任何东西一样。这让沐春阳一时间竟然有一些疑惑,究竟这位老国主是故意装病、掩人耳目,还是真的是病入膏肓?
回去之后,沐春阳没有把独孤慕给自己金钥匙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甚至连独孤云都没有说。而是继续为马上的捕获雪妖的行动做准备。
有人行事低调,却不代表别人就不会怀疑。独孤晔和独孤凯这两个人呆在独孤晔的寝宫之中,还在商量着对策。
“大哥,怎么办?老头子还是没有把东西交给我们,眼看他时日不多,睁眼闭眼也就这么几天的事。”独孤凯极不耐烦的说道。
和烦躁不安的独孤凯不同,独孤晔倒是一脸的沉着冷静。他望着坐立不安的独孤凯,微微皱眉道:“老弟,你看看你!老头子还都健在,你却急得跟火上房似的。凡事欲速而不达,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还没有改一改?”
“大哥,你不着急呀?”独孤凯大声道,“本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那个小野种突然跑回来,让我们本就打好的算盘却有可能落空?你就不担心老头子一时糊涂油蒙心,把皇位传给那个野种?”
独孤凯的话明显带着调拔的成分,可是独孤慕却并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挑逗着被栓在铁笼内的雏鹰。
“担心有什么用?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担心也没用!”独孤晔在犀草国当这个储君也有几年,岂是独孤云一回来就能取代的。所以,他并不担心,反而轻轻笑道,“老弟,我知道你一心想要犀草国的宝藏。此事我也答应过你,若他日宝藏在手,你我必定一人一半。可你非要如此急躁,不但招惹那独孤云,连同那随独孤云一起来的东信国的女子也一并得罪了。不是为兄说你,你这个样子也就罢了,还把阿思也调教成那样,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一提起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独孤凯更是气不到一处来。“阿思,阿思怎么了?还不是你这个当亲叔叔的,连自己的亲侄女也关。你还真是大义灭亲啊!”独孤凯说完,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坐不起。
独孤晔呵呵一乐,“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你的女儿犯的可是死罪。谋害外国使节,这换作他人早就凌迟处死,诛连九族。我只是把她关在冷宫里好好呆几天,等那东信国的女人走了,就放她出来。若不是看她是我从小疼爱的侄女,我如何会这样轻饶?”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思对那野种的心思!这事怨来怨去也只能怨那个野种,居然把我宝贝女儿的心给偷走了!”独孤凯不服气的说道。
独孤晔似乎有些生气,放下了手中逗鹰的钩子,转过身来说道,“若要这样说,还真要怨阿思自己。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喜欢独孤云那小子。先不要说他是不是真心喜欢那个东信的女人,就算没有她,阿思也不能喜欢他!要知道他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呀!”
“什么堂不堂兄妹,还不知道他是阿姐从哪里捡来的野种。就算真是堂兄妹,也不打紧,老爷子和我们娘亲不还沾亲带故吗?亲上加亲,更好!”独孤凯不以为然的说道。
独孤晔被独孤凯的话说得一震。他原以为自己这个弟弟是个粗鲁无知之辈,可看他居然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一向厌嫌的独孤云,又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多年前,他就和独孤凯说好,自己得犀草国皇位,而他得到犀草国宝藏。一人得权,一人得钱,各得其所,互不干涉。可是,看他这么乐意搓合女儿和独孤云的婚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满足女儿的心愿?还是另有隐情,想他日独孤云坐上犀草国的皇位,自己好当现在的国丈?
独孤晔看着独孤凯如同瘦猴一般的脸上闪着精光,自己沉默片刻。道:“现在还不是谈老爷子和那小子的时候,那个东信国的女人明日便要去寻找雪妖。也不知道她找不找得到?”
“哼,放心吧,我绝让他们找不到!雪妖是守护我们犀草国宝藏的神物,如何能让这样一伙人找到。他们就等着永远留在犀草国的雪里的等死吧!”独孤凯冷冷的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