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阳迈进书房门内,只见魅满眼泪滴,神情恍惚的坐在那里。
“阿魅,你怎么了?”沐春阳上前关心的问道。
魅却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沐春阳看到她这样,上前把魅一把搂在怀中,她觉得这个人就如上一世当年的自己。她不想让她受伤,亦如同不像让自己受伤一样。
魅在床上昏睡了一天。黄昏时分,她才渐渐醒来。一抬眼,就看到床头旁边守侯着的沐春阳。
“春阳!”魅轻轻从床边爬起来。
“你别动!若是身子还不舒服,就先躺着吧!”沐春阳扶着她。
魅却坚持爬起来,坐在床上。她的脸色依旧不好,苍白无力,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春阳,他终究是不愿意承认!可是,他却认得我这中这把袖剑。我听族长说过,这把袖剑是当年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定亲信物。”魅语气有一些激动的说,她的眼睛里满是不甘的泪水,“他认得,他认得!可他终究是不肯认我。”
沐春阳知道魅现在的心里一定心如刀绞。多少年来,她的梦想就是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然而,亲人就在眼前,却不愿意与他相认。这是多么令人忧伤呀。
“阿魅,不要伤心!”沐春阳抱紧魅,安慰道,“至少他还认得那把剑!他已经对我说,要封你为东信国的大巫师。”
“我不稀罕什么东信国的大巫师,我只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只要他认下我!”魅大呼道。
沐春阳拍拍阿魅的背,轻声道:“傻丫头!他虽然没有亲口认下你,但他认得你身上的这把袖剑,也就等于认识你。他封你为东信国的大巫师,无异于给予你在东信国无上的地位,以后你还要搬到将军府去住。这不等于无形中承认了你的身份吗?”
“可是,他不肯当面认下我,也就等于不愿意向天下人承认我的身份。你也听到了,他不愿意承认我的存在,更不愿意承认我的母亲。就算我没有在他的身边长大,那我的母亲呢?为什么他也不肯承认?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的母亲?”魅不解的问。
对于魅的话,沐春阳无法回答。她只觉得东魁这个人心机太深,一言一行都透着谜题。他曾是云巫一族的大巫师,却在东信国混得风生水起。位于高位,居然能打压住东信皇室一族。他有着那样的过往,却不想让人知道。明明知道亲生骨肉就在眼前,却宁愿装做视而不见。甚至让对方差点死在眼前。这样的狠心,恐怕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东魁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连重生而来的沐春阳都看不透他。反而每次见到他,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能让自己勾魂摄魄、心惊胆战的力量。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对此人心怀恐惧,沐春阳自己也说不清。只是本能之中告诫自己,要小心提防此人!
几天之后,魅的册封大典在东信朝中举行。前几天才刚刚封沐春阳为东信国的大药司,没想到还没过几天,又册封一个不知名的女子作为东信国最尊贵的大巫师。而且这册封大典举行得如此气势恢弘,场面巨大,竟不输给东信皇室一族。这东信护国大将军的心思还真让人猜不透。
朝中大臣对此事议论纷纷,而最不高兴的恐怕就是司徒月了。上一回沐春阳设宴,本想叫杜仲秋在席中下毒,害死沐春阳。哪晓得她运气怎么那么好,那么剧毒的毒药都没有害死她!反而把自己最宠幸的禁脔——杜仲秋给害死了。每回想起此事,司徒月就觉得仇深似海,心中似有千万把尖刀,想一口气把沐春阳给刺穿。
司徒月心道:沐春阳这个贱人的运气可太好了,不但大难不死,还被东魁给封为大药师。这虽然是个闲职,却让她在东信国的地位变得更高,竟然略胜于她这个东信长公主。不光是她咸鱼翻身,连同今天册封的那个什么大巫师,据说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魅的册封大典,在东信的朝中举行。魅穿着一件宽大华丽的袍子,上面镶嵌着珍珠、钻石。穿在身上比司徒月那个堂堂的东信长公主还要华贵几分。
司徒月斜着眼睛看着魅,眼睛里竟是鄙夷。沐春阳站在司徒月的一侧,把一切竟收眼底。
东魁虽是东信的护国大将军,可权力却比前朝的东信王还要大。不但执掌军事大印,对朝中的政事还一并把持。如今东信国在东魁的指掌之下,不但军事力量强大,其他几国还唯东信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若是改天东魁在东信国自己称帝,恐怕也没有什么好稀奇。而一直自认为东信皇族的司徒家族,恐怕迟早要消失在东信国。所以,回国后的司徒明和司徒月一直低调行事。
东魁当着众人的面,将大巫师的册封令放到魅的手中。前帝在位的时候,东魁就有生杀欲夺的权力。册封一个区区的大巫师,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东魁将一枚象征着东信国巫界最高权力的法杖,将它高高举起,要放到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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