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阳脸色瞬间苍白,面无血色,就觉得事情重大。她不问那么多,转身就按沐春阳的意思照办。
火凤是风月姑姑在琉璃千挑万选出来的死士,让她留在沐春阳身边保她周全。这一段时间若是没有她,沐春阳恐怕还没有这么容易逢凶化吉。对于这个头脑冷静、处事果断的贴身女侍卫,沐春阳是很满意的。
沐春阳转过头来又看了司徒月和杜仲秋,这两人正得意洋洋的朝这边张望,似是看定了沐春阳这回必死无疑。
沐春阳心头一紧。哼,我沐春阳不会那么容易就这样被你们害死的!
火凤飞快的拿来了沐春阳要的东西。新鞋换在脚上,又倒下一杯自己配制的万试万灵的药酒。沐春阳强撑起身子,来到杜仲秋身边。
“哎呀,二师兄。你我好歹也是多年同窗,这杯酒我敬你!”沐春阳苍白的面色嘴角一勾,眼神中带着如恶魔般的阴狠之情。让杜仲秋和司徒月看到竟然心中不由的颤抖起来。
原本以为沐春阳中了这杜仲秋珍藏的多年的毒药,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半分事情也没有,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让他们二人觉得惊讶万分。
这沐春阳究竟何许人也,中了那么深的毒竟然没事?莫非她真是神仙转世,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地?
就在两人微征之时,沐春阳的酒已经端到了杜仲秋的面前。
杜仲秋做贼心虚,身子不由瑟瑟发抖。“王……王妃真是……客气!杜某只是区区一介草……草民,如……如何担……担得起!”杜仲秋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才说完整句话。
沐春阳却不理会,反而更上前一步。手中的酒杯看似无意,却好巧不巧的落到杜仲秋身上。
杜仲秋吓得一抖,从身上掉下一样东西。沐春阳眼尖手快,飞快的捡起来。
那是一块翠绿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花豹。沐春阳惊叹了一句:“好漂亮的玉佩呀!”
说着还故意将玉佩在桌上的众人面前扬了一扬,虬虎一见,眼睛顿时一亮。
他立刻站起身来,站到沐春阳身边,一把拿过玉佩,厉声质问道:“这玉佩是哪儿来的?”
“哟!虬将军好吓人呀!这东西可不是我的,是刚刚二师兄身上掉下来,我捡起来还给他的。”沐春阳半带开玩笑的轻松答道。
“这是你的?”虬虎一双大眼睛仿佛要吃人一般瞪着杜仲秋。
杜仲秋吓了一跳,心道自己只是给沐春阳下毒药,又没给虬虎下毒,他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
“不……不知道!”杜仲秋心惊胆颤的回答道,“刚刚从身上掉下来的!”
“哎呀!师兄,这玉佩看上去可是价值连城,以你在公主身边做门客的俸禄如何买得起,该不是你偷的吧?”沐春阳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问道。
“沐春阳,你放肆!”杜仲秋作为司徒月的禁脔,被沐春阳这样嘲讽,自然看不下去。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这样做似乎太目中无人了。司徒月气呼呼的说道,“我公主府的门客如何一块玉佩也买不起?这块玉佩就是我送给他的!”
沐春阳不言语,心里却暗暗笑道:中计了!
虬虎用怀疑的眼神注视一眼司徒月,问道:“这个玉佩确是长公主送给这位杜公子的?”
司徒月大义凛然的答道:“自然!”
“此物真是杜公子的东西?”虬虎又用怀疑的口吻问着杜仲秋。
杜仲秋此时早就被吓得惊慌失措、六神无主。见司徒月答应下来,他也便点头称是。
“好!”虬虎的脸色在不知不觉之中开始变得阴森,“既然如此,请杜公子到将军府中走一趟!”
“啊,这……这是为何?”杜仲秋没有想到应下一块玉佩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哼哼,此玉佩正是本将军已失踪多日的弟弟虬豹之物。既然成为杜公子的私人之物,那就请杜公子上将军府解释一番。”虬虎说完,粗壮的胳膊便要拉起杜促秋朝房外走去。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司徒月拍桌而立,自己本想借这次酒宴叫杜仲秋下毒,省得沐春阳老跟自己作对。哪晓得偷鸡不成蚀把米,沐春阳没有被害死,反倒连累了杜仲秋,“虬虎,这天下的玉佩成千上万,你怎能凭一块玉佩就轻易抓人?”
虬虎抬起一只手,到脖边一摸,使劲一拽,一根红绳系着的一模一样色泽的玉佩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扬手,对酒宴中的众人说道:“此玉佩是家父生前亲自制作,整个东信就只此两块。不信你们可看!”
大家的注意力纷纷转移到那两块玉佩上。虬虎说得没错,那两块玉佩无论颜色,还是做工都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就是,两块玉佩一个雕的是虎,一块雕的是豹。可能是他们的父亲按照各自取的名字而就此雕刻。
这世上的人就是喜欢凑热闹。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朝中重臣,一看到有这样稀奇的事情自然要评头论足一番。况且朝中本就有人对司徒月的嚣张跋扈不满,一见有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大家纷纷指出这两块玉佩就是一对。
“既然所有人都看出这是家弟之物,那就请杜公子到将军府中一叙,解释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