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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春,你难道不知道,你和司徒辉呆在一起会让我心痛吗?”独孤云神情忧伤的说道,“我曾希望和你洞房花烛、白头到老的人是我!而现在却听看到你其他的男人共处一室,我的心每回都在心头淌血!”
“我知你不易!心系琉璃,胸怀天下。可是你能否将这悲天悯人之心分一点给我?你愿意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怎就不能为了我,为了我们的曾经而多分一些情感给我?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天天看着你和司徒辉在一起,每天都是心如刀绞吗?”独孤云的眼睛升起了一阵云雾,似有看不清的伤痛藏在里面。
沐春阳心里面“格登”响了一声。那一刻,她也觉得心痛。他不想眼前的男人为他伤心,而事实上她又不得不这样做。太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完成,太多的计划等着她去实现?她不可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沐春阳转过身来,语气平淡的说道:“若是独孤将军不愿意呆在这里,我也不愿强留!”
“春春……”独孤云的声音一度哽咽。
沐春阳再也忍不住,推开书房的门,径直走了出去。她怕再不离开,眼泪会止不住的流下。
有的人或许这辈子缘份就是浅,或许两个人真的今生无缘。若真是如此,早些放手或许对彼此都好。虽然自己真的有些不舍……
翌日清晨,天刚刚朦朦亮,司徒辉的侍女就在门外轻声传唤:“王爷、王妃,虬虎将军求见!”
沐春阳刚刚穿好衣服,正在镜前整理容妆。一听侍女的传唤,心中不禁暗自叫道:这个虬虎的动作好快呀!
昨天傍晚才灭的口,今天一大早就找上门来。尸体已经被火化,连座骑都也被处理,火凤和独孤云应该做得很彻底、很隐蔽。为什么虬虎还能这么快找到这里?究竟是哪里露出了蛛丝马迹?
司徒辉却躺在床上,听到侍女把他叫醒很不乐意。揉揉朦胧的睡眼,一脸不乐意的说道:“什么虬虎、虬豹的?本王爷还没睡醒呢,不见!”说完,又哧溜一声重新钻进被窝里去了。
沐春阳看了一眼转身睡去的司徒辉,笑着对那侍女道:“叫王爷先在书房等侯,我和王爷稍后就来!”
然后,哄着闭上眼睛的司徒辉起床。“王爷,你可是东信堂堂正正的辉王爷!怎么能耍小孩子性子,赖床不起呢?”
司徒辉撇一撇嘴说:“他们怎么老是一大早就来?让人睡不了觉!王妃,我若是起来了,你是否……”
“是否什么?”沐春阳头靠近床边,轻轻问道。
司徒辉不好意思起来。小声说道:“就……就亲本王一口!”
沐春阳似乎还没听清,司徒辉的小嘴已经靠进沐春阳的脸庞。“吧唧”一声,沐春阳还没有什么感觉的时候,脸上就像蜻蜓点水一般,被人轻轻的小撮了一口。
沐春阳的脸不由的轻轻泛红,而司徒辉的脸却是更红。亲完之后,司徒辉还在想,媳妇的脸怎么那样滑呢?亲着亲着就像是吞了一口水磨豆腐一样。
司徒辉牵着沐春阳的手,来到书房。只见书房里赫然坐着一位身形魁梧,体格健壮的男子。剑眉星目,肤色黝黑。
一见他们二人进来,虬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仔细打量了沐春阳一眼,一十八岁的女子,虽穿着华服,初为人妇,脸上却还是一脸清纯如水的模样。只是那一双眼睛,尤如一潭乌黑的潭水,虽波光潋滟,却有一种让人看不清尽头的感觉。仿佛久经人世,看透世间沧桑。
虬虎心中暗自称道:这样一个年纪甚轻的女子,既无强大的身世背景,又无人撑腰。既然能在琉璃,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医女,一跃成为琉璃圣女。又转而到东信,短短数日之内,从一个外族之女,又摇身一变成为当今东信泱泱大国的王爷之妃,可见此女非比寻常。跟她打交道,要小心又小心。
虬虎那有着刀刻般深邃五官的脸上,一双眸子闪若寒星,梭角分明的嘴却抿出一丝淡然笑意。身子向前微微一倾,略一鞠躬,道:“王爷、王妃早!虬虎这么早前来,打饶了王爷和王妃的清梦,虬虎有罪!”
司徒辉瞧了虬虎一眼,眼睛一翻。心里嘀咕说:既然知道有罪还要故意这么早来,不是明知故犯吗?
沐春阳却觉得这虬虎和虬豹相比,着实不简单。明明是带着明确的目的而来,心里面明明心急如焚,却还装做平常模样,看不出心中喜怒。甚至对这宛若稚童一般的王爷也彬彬有理,可见心机颇深。他不比虬豹,笑里藏刀,棉里藏针,将来可要好好提防。
于是,沐春阳笑道:“虬将军不必多礼,有事请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