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会测不得?”沐春阳好奇的问道。
槐眼眸微转,幽远深遂的目光望向油灯深处,像是在回忆一个远久的故事。
“多年以前,云巫族有一个很有天赋的大祭司,名叫魁。他不但熟练的掌握云巫族的各种巫术,还悉心研究云巫族的至宝,“云巫秘术”。为此,他和当时云巫族的族长发生矛盾。前任族长认为,云巫秘术是祖辈千叮万嘱不可枉动之物,若是违背祖宗遗讯,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或许是这魁太过于要强,亦或是他心中另有打算。魁没有听从族长的劝告,在一天夜里,私自带着“云巫秘术”,丢下了他的家人,抛弃了云巫一族,一个人离开了云巫国,不知所踪。”
“那魁就是魅的父亲,当年私自出走的那个大祭司?”沐春阳问道。
槐认真的点了点头。沐春阳心中一叹,又道:“他撇下他的家人,撇下了年幼的魅。那么魅和她母亲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谁说不是呢?魅的母亲在魁离开的第二年便死了,留下年幼无知的魅一个人在世上。我见她可怜,便把她收为侍女,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
然而,就在魁走后的没多久。五国发生灾难,战祸连连。族长说是因为魁在外面妄动了“云巫秘术”才招致此祸。他想连同其他几国一起避免战祸,却没有想到就在他想带族人离开云巫国之时,被东信国的大部人马团团围住,追杀我们族人。迫于无奈,前任族长只有发动云巫秘书,使用了最高深的移形换影之术,将处于危机当中的云巫国移到了别处,才化解了这场灾难!”
沐春阳心中暗道,原来云巫一族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突然在云巫国消失的。想必前任族长是在那场战争之中毙命,而槐的腿也是在那一次而失去的。
听完这么一个长长的故事,沐春阳心里面有一丝困惑,问道:“族长,你是不是觉得这五国之乱是和那当初离开云巫国的魁有关?”
“我一直有这样的担心。能够挑唆五国之乱的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而且我云巫国地势险峻,内外皆有阵法守卫,那东信国之人如何能轻易进来?唯一可能的只有是云巫族内部的人带来的!
也许魅从小呆在我的身边,对我的这个怀疑心中也有所顾忌,只是藏在心中一直没说。直到有一天,她坚持一定要亲自找到她的亲生父亲,问个清楚。我才用云巫的上古占卜之术测算过一次,才发现魁的命运早就篡改。我测算他的动向,竟被反噬,可见此人巫术之高,远远在我之上。恐怕当今世上已无人预知他的未来!”
……
这夜沐春阳和槐谈得很晚,沐春阳在得知魅的故事,以及魅苦苦寻找之人的故事之后,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她和故事中的人一定还有交集。
第二天,沐春阳又忙开来。施针、配药、熬药,一个都没少。她还把药的配方和熬药的方法告诉云巫族之中,以防之后旧症复发。沐春阳的草药,再加上捻花十二针的功效,那些患病的族人症状有所缓解。
沐春阳吐了一口气,轻松的笑一笑,准备休息一会儿,到族长的帐中。
这时,魄穿着黑色长袍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他看到沐春阳,用手一指:“拿来!我听说魅的那块云黄石在你手中,快把它交给我!”
沐春阳抬眸扫视了他一眼,双眸中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这个魄,因为魅的事情之前曾经三番四次挑自己的毛病、找自己的刺,这回又这样的语气来讨要魅的东西,不教训教训他,岂不是让他小瞧。
“大祭司,你今天有没有发烧呀?”沐春阳嘴角一弯,勾出一个奇妙的弧度。眼睛直视着魄,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你什么意思?”魄语气不善道。
“先不说我是不是你们云巫族请来治病的贵客,就算上我是魅的朋友,你也不应该如此待我!你既然知道这块云黄石是魅亲手赠给我,便是我应该珍爱之物。如何能轻易交到你手上?除非大祭司是不明事理之人,否则一定是发着高烧,说着胡说!”沐春阳嘲笑道。
“你……”魄被沐春阳的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你知道如果魅没有那块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
“我们云巫族之人都是靠灵力生存的。若没有云黄石补充灵力,她的灵力迟早会涣散。到时候她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如何保护她自己?”说这话时,魄的两眼通红。
沐春阳一愣,这倒是没有想到的。当初只是试着说一说,没想到魅为了能让自己学习巫术,竟然连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东西都贡献出来。自己虽然想学习巫术,但也不想好朋友因此而受伤。
“就算我现在拿给你,你也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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