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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阳上前一看,最左边的那块木条写着“沐氏女”,右边的那块写着“爱夫”两字,中间那块只写着一个“逸”字。
沐春阳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三个坟墓其中两个应该埋葬的是一对夫妻,为什么在这对夫妻的墓中间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墓。这个“逸”又是谁?难道是他们的儿子吗?
她脑中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样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来?沐春阳匆匆躲进小路旁的草丛当中栖身。
忽然,身旁传来“呵呵呵”的笑声。沐春阳觉得诡异,心道,难道这野草坡真有鬼不成。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眉清目秀、俊朗不凡的十七、八岁少年,穿一身青白素色长袍,正趴在草丛当中,捂着嘴正偷笑着。
“春春,你说咱俩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呀?连藏起来的地方都挑在一块儿!”独孤云笑着说道。
沐春阳没想到独孤云竟然会藏在这里,她连忙起身,想要重新挑过一处地方躲起来。
“嘘——别动!”独孤云用手指在唇边一指,又用一只手顺势将沐春阳揽在手臂之下,手掌合住她的嘴巴,“马上有人来!”
“笃,笃,笃……”沉闷的拐杖声伴着有气无力的步伐,慢慢向梧桐树下靠近。
一个白发苍苍、满脸黑斑的驼背老翁,提着个竹篮,柱着一根枯木拐杖,拖着一条有些跛的腿,艰难的迈着步子,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去。
终于走到树下,来到三座坟墓旁边。驼背老翁从篮子里拿出冥钱和坟香,慢慢点燃。自言自语的对最左边的坟墓说:“我知道你一定怪我,没有将你们二人合葬!可是,你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按理说应该把你浸猪笼的,可我们没有怪你,还把你好好安葬。当年的事是我的主意,与大哥无关,要怪就怪我好了!”
说完,又洒了几片冥纸在坟前。
大哥?浸猪笼?沐春阳隐约觉着那三个坟墓里安葬的人有一段不寻常的故事。为什么师傅买下这块地之后,还有人埋葬于此?不是说这里都是一些没有亲人祭拜的孤魂野鬼吗?
驼背老汉又在坟前嘀咕了几句,烧完纸钱便离开了。
等他走远之后,沐春阳急忙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她可不要与那个纨绔之弟呆在一起。
拍拍身上的泥土,掸掸身上的草灰。沐春阳微微蹙眉,瞪着眼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来的,我为何来不得?我来陪你捉鬼呀!”独孤云还是那样一番嬉皮笑脸的样子。
沐春阳知道无论如何从这家伙嘴里问不出什么,无奈一笑,又换了一句,“上次的猫儿草还没有让你痒够吗?居然还敢跟着本姑娘?信不信这回我给你一些驴儿草、狗儿草之类的,让你痒上一辈子!”
独孤云听后,有所忌惮的看着沐春阳手中的动作,确定没有什么伤害之后,脸上依旧是一片灿烂无比的笑容。“我知道春春心疼我,如若不然,上回直接给我个什么“毒血草”,直接就让我一命呜呼、病入膏肓了!”
他竟然知道毒血草?那他肯定也知道杜春芳陷害自己的事了!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为何老是要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沐春阳一双美眸瞪着独孤云,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独孤云看见沐春阳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瞪着自己,就像一只时刻警惕大灰狼的小白兔,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
“你怕我吗?你可是杜桑夫子指派给我关照我学习生活的弟子,你若是有事,我找谁关照我去?”独孤云笑着说道,一边还不忘拾起一根野草,在手中拔弄着。
难道是师傅要他来保护自己的?
沐春阳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春春,等等我呀!”独孤云几步追上了沐春阳,“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是师傅指派来关照我学习生活的弟子,你不能有事!同样道理,我也是你唯一要关心的弟子,所以你也得同样关心我。所以,我们两个要……形影不离!”
这人是什么思维?竟是一些胡绕蛮缠的歪道理!
独孤云果然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两个人在野草坡的满山杂草中行走着。
独孤云倒是玩性挺浓。不是拿野草扎一个草环,戴在头上。(本来给沐春阳也扎了一个,被她丢在草丛中。)要不就是摘下一片树叶,悠哉的吹着口哨。再不然,就是干脆到半山坡上的野花丛中打个滚。让沐春阳一度恍惚,是不是和这人来旅游的。
好在看到野花丛中醒目的紫色小花之后,她的脸上又闪现出了警惕之情。
“快爬起来,那野花……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