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只要你乖乖交出琉璃天书,我保证你们姐妹俩安然无恙,还能留在后宫!”司徒明厚颜无耻的说。
沐春阳想起杜仲秋对自己说的话,猜想沐冬雪恐非完璧,心中一阵怨恨,唾了司徒明一口,“呸,你个畜牲!小妹才刚到及笈之年,你就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实在猪狗不如!”
司徒月想上前教训沐春阳,却被司徒明拦下。他不以为然的擦掉脸上的口水,冷冷的一笑。“哼,怪只怪你们姐妹俩都长得太过美艳,又都钟情于我!既然你们都喜欢投怀送抱,我又何乐不为?只不过你们的命相不好,巫仙说你们是红颜祸水,不宜为妃。本来我还想留你一命,交出琉璃天书,保你不死。现在看来,你还是明天乖乖的去地府陪你的妹妹吧!”
说完,司徒明便同司徒月一块离开了牢房,只留下泪眼模糊、全身发冷的沐春阳独自在天牢之中。
终究是自己遇人不俗,引狼入室。不但害了师傅和族人,还连累小妹,引火烧身!这几百条人命啊,自己如何来偿还?真到了九泉之下,如何对得起已故的父母和恩师?恨啊,恨!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翌日清晨,东信国刑场。雪花伴随着凛冽的寒风簌籁落下。着一席红裙的沐春阳,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跪倒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个披发蒙面、身穿黑衣的巫女站在刑场中央,悉数沐春阳的罪状。什么勾引国君、欺师灭祖、妖言惑众……
沐春阳心中冷笑,今天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那巫女说到沐冬雪时,说她与胞姐沐春阳乃是狐仙转世,祸国殃民。只有刺面、鞭笞、车裂才能将其元神毁灭!
沐春阳心中一颤,这巫女是何人?竟然对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非要自己死无全尸不可!冬雪,你是否也遭受了这一切?终究是姐姐害了你呀!
巫女一说完,一个行刑的大汉便用带着黑墨的匕首在沐春阳的脸上刺着大字。原本如花似玉的美人,因为两个“妖”和“囚”字,变得丑陋不堪。
在一旁观看的杜仲秋心中一乐,想起昨天被沐春阳踢的那一脚,似是安慰不少。而司徒两兄妹更像是在兴趣盎然的看着一场好戏。
“巫仙,是否鞭笞、车裂过后,就能将其元神俱毁?”在台上端坐的司徒明问道。
“回陛下,将其行刑后的尸身放在东西南北各处,此妖便不得再世为人!”蒙面女巫回答,司徒明满意的点点头。
沐春阳心中一阵嘲笑,自己果真看错了他。原本只以为他笃信神佛,却没有想到竟然愚昧到这个地步!
那个巫女走到沐春阳跟前,揭起她的披风,用鞭子狠狠抽打她。一鞭、两鞭、十鞭、二十鞭……鞭子打得是畅快淋漓,鞭下人却疼痛不已、鲜血淋漓。一百鞭之后,沐春阳已经是体无完肤、奄奄一息。
她虚弱的抬起眼眸,看不清那个鞭打自己的巫女的真容,只隐隐觉得她应该很恨自己。那一席黑色的长袍带着阴狠的肃杀之气,只有她手上明晃晃的挂着铃铛的玉镯,给人一丝暖意。沐春阳心中困惑,这个巫仙是何人?为何如此仇恨自己?
昏睡片刻,沐春阳被一桶凉水泼醒。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刻了,没有紧张,没有恐惧,反而是一丝解脱。
沐春阳望向周围,一片神圣洁白笼盖了大地,将一切污秽和肮脏掩盖在其中。虽然天很冷,自己却早已麻木。天寒地冻也比不过心如死水。
她解下那件曾经爱不释手的白狐披风,把它抛得远远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想来真是愚蠢,可笑至极!
沐春阳对天高呼:“苍!天!无!眼!让此禽兽不如之人登上东信皇位,若有来生,吾将其一切——覆!灭!”
此话一出,台上坐着的司徒姐弟一脸戾色。司徒明更是双拳紧握,一拍桌案:“行!刑!”
刑场中央,五匹马儿一齐用力,一个曾经艳绝四方,芳菲绝代的鲜活美人顿时变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