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渊满脸都是惊愕之色,却也不可能让她那样跌下。
在她闭上眼睛往后仰时,就眼疾手快的稳稳接住她,将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雨水持续的落下,打在她簌簌颤动的睫毛上,没有任何意识。
“林宛白?林宛白!”
霍长渊喊了好几遍,都不见她有任何回应。
伸手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手指都被烫的缩了下,雨水是这样冰凉,她却那样烫!
不再耽搁,霍长渊俯身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意识到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霍长渊抱着她便大步往小区外面跑,没有半点要歇的意思,幸好在门口遇到了一辆空车,没有嫌弃他们两个满身的雨水。
霍长渊抱着她坐进车里后,车门还没来的机关,便急声对着前面道:“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也看出了异样,知道有病人,也不啰嗦的专注开车,将脚下油门踩的飞快,很快就停在了私立医院的门口。
一阵混乱过后,昏迷的林宛白躺在病床上。
霍长渊蹙眉上前,“医生,她情况怎么样?”
“身子生着病,怎么还能淋雨!”医生是个上年纪的阿姨,忍不住长辈般的训斥了两句,“发烧三十八度九,若是再烧下去,非得烧成肺炎不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动不动就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说,非得闹什么!”
霍长渊眉头紧锁。
的确是他给疏忽了,当时借着酒劲上来,他满腔都是怨愤和怒火,再加上车内光线昏暗不明,并没有注意到她脸色的不对,那会儿接电话时,她的嗓音就已经很哑了……
见他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一副任凭训斥的模样,医生也不忍心再多说,安抚道,“放心吧!我刚才已经给她打了一针退烧,现在再输袋消炎和葡萄糖,住院观察一晚吧,等明天退烧了再走!”
“好!”霍长渊点头。
“这里有我在,你先去交费吧!”医生好心说道。
霍长渊道了声谢,拿着单子去交费的窗口排队。
这个时间急诊的人也不多,等他回来以后,医生才离开。
病床旁边立着输液架,垂下来的针管插在林宛白手背青色的血管里,她闭着眼睛,身上的病号服衬托的那张脸很白,但颧骨又因为高烧很红。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药液静静滴落的声音。
霍长渊俯身坐在旁边,眸底的惊愕还未完全褪却。
他浑身的血液一直都在逆流,刚缓缓的阖上,右手却忽然被人抓住了。
霍长渊睁开眼睛,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林宛白好像做了噩梦,陷入枕头里的脑袋轻轻晃动着,胸脯也在上下起伏,神色痛苦。
“孩子,求求你们,我想看看孩子……”
“不,我的孩子……”
霍长渊俯身,那些呓语都毫无遗漏的钻进耳朵里。
像是昏迷前一样,她嘴里还在不停念着孩子,眼角有大颗的泪顺着太阳穴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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