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了好一会后,纳兰若水这才莲步轻移走了进去,顺势将房间门给掩盖了上去。
警惕的盯着周围看了好一会,在确认没有埋伏后,纳兰若水这才缓缓的靠近了正在因为熏香作用下熟睡着的段柏寒。
由于背后受伤了,为了方便处理伤口,所以段柏寒是趴在床上的。凑近他,平稳的呼吸声轻轻的传递到她的耳边。
在确认不是骗局后,纳兰若水这才伸出手轻搭在了段柏寒的脉搏上,可是脉搏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甚至可以说是平稳的太过让人觉得诡异……
就算是昨天的毒素处理完了,可多少也需要一定时间来调节的,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让脉象变的如此平稳。
皱眉,而后伸出手,纳兰若水直接将段柏寒的衣裳拉下来。
刑天在一边看的膛目结舌着。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可以这样豪爽利落,就算是国师的话,诊脉时也会选择金丝悬诊……
可她却……
果然,伤口都还没有愈合,甚至不少地方还残留着未清干净的毒素。
若昨天那是刺客的话,那么暗器上涂抹的应该是最浓烈的毒,要么就是当场发作的毒素,不可能只是玩玩而已的。而这过于平稳的脉象实在是太惹人怀疑了。
倏尔,纳兰若水伸出手直接将用来固定她盘发的簪子直接拔下,顷刻间,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就直接散落了下来,长发及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惊在刑天的心头不停的缭绕着。
这个纳兰,似乎真的和普通女人有些不太一样……可为何昨日国师却一改之前的态度,直接否认掉了她呢?
下一秒,在刑天错愕的表情下,纳兰若水直接划开了段柏寒的伤口,一瞬间,鲜血潺潺。
她娇弱的身子稍稍颤抖了一下,利索的别开了自己的头,而后从茶桌上拿了个茶杯,将那流淌的鲜血取了一杯后,这才撕开自己的裙摆为他包扎起了伤口。
轻轻的擦拭了一番自己的簪子后,纳兰若水这才重新将它别在了自己的腰间道:“我只是做个简单的处理,剩下的事情你应该会做吧。血我暂时取走了,他的身体内恐怕中的毒不止有一个吧,你先出去,我一会会暂时护住他的心脉,晚间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不过熬过今天晚上的话就暂时没事了。”
出去?
刑天在听见这个请求的时候,一瞬间就变的开始不太情愿了。
虽然他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才让纳兰若水进来的,并不能说完全信任她。若是她是二皇子安插过来的敌人的话,那到时候要处死段柏寒的话岂不就是眨眼间的事情了?
看出来了他的顾忌,纳兰若水这才娇笑了一声,脸上并无责怪的神色:“既然你信不过我的话,又何必舍弃了自己的尊严跪下求我。求人不如求己,听天由命吧。”
说完,她便大步的走向了门框边,绕过刑天就作势直接出去了。
这样的麻烦事她一向不喜欢,若不是为了还人情的话,她也不会这样折腾。
刑天见势不妙,而后疾步的走上了前头,这才挡在了纳兰若水的前方主动的解释着:“纳兰姑娘,刚才是我刑天无理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请,请便!”
虽然有些不太放心,可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狠了狠心,刑天这才转身走出去,并且顺手将门给掩盖上。
瞥了一眼那紧贴在门上的眼眸,纳兰若水嘲讽一笑,而后这才重新的走到段柏寒的面前。
利用自己的背影挡住了刑天的视线,在确认段柏寒依旧是处于昏迷中,纳兰若水这才异空间里掏出了为数不多的药品。
掏出了安瓿瓶装着的血清,纳兰若水稍稍震荡了一下,在确认药品没有变质后,这才将注射剂拿出,熟练的调配好后,这才直接打入了段柏寒的经脉里。
她的动作熟练,而且角度也刚好。
站在门外的刑天根本就看不出纳兰若水在捣鼓着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悬挂着。
一直到纳兰若水在收拾床边东西的时候,他这才敲门示意着:“纳兰姑娘,我可以进来了吗?”
他的话中带着一丝焦急的味道,想必段柏寒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主子吧。
随手将那被掰断的安瓿瓶塞到了自己腰间的缎子上后,纳兰若水这才迟缓的站起身子来道:“可以了。”
在得到了纳兰若水的同意后,刑天这才急急的跑了进来。担忧的瞥了一眼眉头紧皱着的段柏寒,却意外的发现原本苍白无力的脸蛋此刻竟然是多了一丝红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没看纳兰若水做什么,可为什么上一秒还病态恹恹的主子一瞬间就有了起色。
“斗胆问一句纳兰姑娘,您背后是不是……”
见刑天又要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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