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那是为你好,要不是你是我的病人,我才不请你喝酒呢。”
谭成德情绪来得快也去的快,呵呵笑道:“你还是第一个让我喝酒的医生,所以我老谭今天就暂且听你一次。”
等到老板承上一个黑瓷坛子,谭成德迫不及待的打开封泥,熟络的舀出一碗,看那熟练的动作,绝对不是一天半天养成的。
“老谭,常来?”接过谭成德递来的酒,杨晨笑问道。
“呲~哈!还是老味道,常来,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谭成德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
抿了一口,花雕是黄酒,其实就是古时的女儿红,十五六度的度数,不算高,如果温热之后,度数更低,反而更加香醇,易于入口,杨晨没感觉到那种怀念的味道,但是这种低度酒,也挺对杨晨的路数。
“不错不错,我自己来的时候老板都不卖我酒,那老小子,要不是几十年的老交情,我肯定凑他!”谭成德喝着酒,咂咂嘴,不满的说道。
杨晨品着酒说:“人家是为你好,你还别不领情,就你这身体,一天最多二两,再多就伤身了。”
谭成德不屑的说道:“想当年我们爬……咳,想当年我们艰苦的时候,再重的伤,一口酒下去就好多了。”
杨晨一把抢过酒勺说:“当年你多大?现在你多大?再说了,当年吃不饱穿不暖的,酒就是粮食精,现在吃的大鱼大肉的,喝酒不等着三高呢?”
谭成德瞪眼道:“小子,别抢我酒!”
杨晨嘿嘿一笑,往自己的碗里倒了慢慢一碗后说:“一天最多二两,咱们四六分成。”
“你小子!”谭成德一把抢过酒坛,看着剩下的一点酒,垂足叹气。
“我发现你比我儿子还可恶!”
“你儿子给你酒喝吗?”杨晨翻了个白眼。
谭成德想了想,气势弱了一些说:“不给。”
“那不就得了,来,干杯!”杨晨洒然道。
谭成德气呼呼的看着杨晨,最后还是端起酒碗道:“干!”
“哈哈哈!”
看着兀自大笑的谭成德,杨晨颇为无语,觉得这老爷子绝对是中了金庸的毒,真把自己当成令狐冲了?
“小子,你挺对我脾气。”谭成德擦干嘴角笑道。
“要是你能自己保重点身体,下次别再给送来医院,我就谢天谢地了,你知不知道给脑溢血治一次有多累?”杨晨无所谓的说道。
谭成德笑了笑,也不说话,就着酸辣汤面,跟杨晨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倒是其乐融融。
一顿饭吃完,杨晨跑去结了账,谭成德也没拦着。
“老谭,酒你也喝了,弯你也溜了,家你也翘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然你那面瘫儿子该担心了。”杨晨说道。
谭成德想了想说:“行吧,出来大半天了,也该回去了。”
杨晨这才松了口气,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子,还喝了酒,又是他的病人,这让人家继续翘家,杨晨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