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殇冷眼看着脸色惨白的明妃,讥笑道:“怎么,画儿,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变的这般不好了?就连自己对什么东西会过敏都忘记了?这可是关乎到你性命的大事啊,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说着,猛然的凑近了明妃,将最后一句,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尤其是加重了那个“死字”。
她怎么会不怕。虽然当初她是被拓跋锋秘密培养的,终日被洗脑,知道来到这里做细作一旦被揭发,那必然是退无可退了。她本也是怕死之人,她不是死士,她是一个女人。
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若是安安稳稳的做着北狄的细作,不争不抢,倒也无妨。错就错在,她还有一颗争强好胜的心。她想要得到莫无殇的宠爱。这样的话,或许莫无殇可以看在宠爱她的份上,就算是有一天被人识破了,他也会放自己一马,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是她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锦蕴。没想到,她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争过她。
见她许久未说话,莫无殇挑眉反问:“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厉害?都能潜入到后宫中来,还和画儿一摸一样。说吧,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变成她的摸样的?”
见事情已经败露,明妃无奈的淡笑,声音也变回了原来的:“既然皇上已经看破,那臣妾也不得不让您了解个明白了。”
说完,退后一步,却是一脚要提向莫无殇的面门!
莫无殇下意识的一档,两人立刻分开,莫无殇冷笑着:“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完,拿出一根布条。
上面赫然是她被带走的那一日,留给卉珍的布条!
“爱妃,你可对自己是真狠心,居然能下这么样的狠手,只是为了要通风报信。想要报信,你可以直接和朕说啊。”莫无殇一把将那布条扔到明妃的脸上!
带着血迹的布条顺着明妃的脸颊滑落,她闭上眼,心中是一阵的冷哼。
她还是想要死个明白:“敢问皇上,是怎么发现的?”
“朕若是想知道,自然会找到。”莫无殇不答,任由她自己想去。
明妃还没那么笨。必定是东窗事发之后,莫无殇先她一步,将所有的消息和人都控制了起来,这才让她失了主动。
没错,那布条就是卉珍还没来得及交给吴成安的。上面写着,将她被人带走的事情告诉吴成安,吴成安自会派人来救他。
心急如焚的卉珍拿着布条,还没走出宫门,就被一群侍卫给拦住了。侍卫不由分说的将她关在了房里,日夜轮流看守着,又将整个画宣居给封锁住,不让任何人前去探望和说话。
如此一来,消息封锁住,吴成安心急如焚,去找寻拓跋锋,这才让莫无殇有了可乘之机。
“怎么样,你到底是说,还是不是说?”莫无殇冷声问道。
“既然斗不过皇上,那臣妾便如您所愿。只不过,臣妾还有一事相求。”明妃的态度放低了许多,丝毫没有适才突袭莫无殇时候的狠劲。
莫无殇扫了一眼,道:“说吧。”
虽然不是自己心中满意的答案,但好歹也算是能认真听下去了。明妃暗自一喜,蓦地一下,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低着头道:“求皇上开恩。无论如何,请放过臣妾一马。”说着,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莫无殇:“看在臣妾服侍了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
原本是转过身去的莫无殇,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冷笑回头:“你认为,可能吗?”
说完,便冷漠的离开,不给明妃一丝机会。
刚出了牢狱的门,莫无殇就下令,一定要调查清楚明妃的本来面目是什么!
大牢中暗无天日的潮湿,让明妃有些坐立不安。本来她的面具便是要一月左右一换的,具体的使用情况也是根据周围的环境决定的。天牢里常年不见阳光,四周都布满了灰尘,阴暗潮湿自是不必说,环境如此恶劣,让一直都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的明妃是很不适应。
奈何,现在她的布条都已经在莫无殇的手里,拓跋锋,定是不知道消息了。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日,更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但,明妃能感觉得到,她的这个面具,怕是撑不久了。
狱卒每天都在观察着明妃。将今天她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大小事情无一巨细的都报给莫无殇。终于,这一天,莫无殇再一次来到了牢中。
莫无殇只是静静的往那里那么一站,还未等开口,明妃便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皇上,求您,不要这样对臣妾。臣妾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不比宫里其他的女人少啊……皇上,求您看在太后的份上……”
话音未落,就被莫无殇一脚踹到:“这个时候你还敢提太后!”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莫无殇就忍不住的生气,太后一直都把她的这个侄女当什么培养,他不是不知道,太后对她的期望,他更不可能不知道。
她还得殷画惨死,这个时候,他还敢提太后!更何况,他对太后的恨,她不是殷画,没经历过过去的那一场恶斗,她自然是不会知道!
明妃也是很有毅力,饶是被莫无殇踹了一脚之后也是连忙爬起来,跪行道莫无殇的脚边,抱着莫无殇的腿道:“还有,皇上,臣妾对您的心,那是日月可鉴啊,您要相信臣妾……”说着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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