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梁上君子

不改色小声开口说道：“他说就算是皇上去了他也照杀不误。”

    “你说什么！”莫无殇勃然大怒，“这个楚临君，他当真是眼里没有朕了吗？”

    不过这吴成安脑袋瓜子转的极快，不然怎么能在皇宫之内做上皇帝的贴身太监了。吴成安想到皇贵妃没有少给自己好处，不如借着今天这个机会顺便举将那锦蕴小贱人一并给铲除了。

    “皇上，当时辰妃娘娘的贴身侍婢锦蕴也在镇国公府上。奴才那是瞧得真真的，当时锦蕴死死的拉着楚临君的手，二人联手杀了好几个侍卫，之后便一起逃脱了。”吴成安吐字清晰，生怕眼前的皇帝错漏了一个字。

    只见莫无殇背对着自己，一时间看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吴成安以为自己今天一定会受到皇上的赏赐，顺带再去皇贵妃那边好好地讨赏。哪知道这莫无殇忽然转身，拿起桌上的砚台就往吴成安的脑袋上招呼，嘴里发出一声低吼：“给朕滚！”

    这阵势吴成安哪想到，以平身最快的速度，吓得那是屁滚尿流的往外面跑。

    站在金銮大殿外的吴成安摸了摸头上的汗，刚才还真是危险，要不是自己跑得快，估计被皇上砸的脑袋开花不可。这伴君如伴虎，自己都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原本是想捞个赏赐，结果差点把自己小命给送了。

    “吴公公？”

    王大人是来回禀皇上处理镇国公的后事，看见吴成安的脸色不太好，莫非此时万岁爷心情不好，自己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但他也不能让皇上久等，总不能让皇上亲自请他去回禀政事，只好与吴公公寒暄了几句，想打探一下陛下的心思。

    这吴成安倒也真不厚道，下午还和王大人他说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此刻却也不提醒王大人此时万岁爷心情不佳，让他这做臣子的说话悠着点，只是给王大人说了一句：“皇上正等你了！”就让王大人赶紧进去。抱着一副我倒霉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的心态，看着王大人一脚跨进了御书房。

    可怜这王大人还以为吴成安是好意，心想道可别耽误正事，让皇上等久了。

    王大人半湿的官袍一进大殿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但接下来地上散乱的奏折，还有这朱砂砚台就让他心中没了底气。这地上还没有被宫人收拾干净，不对！是压根没有人敢进来收拾。

    看样子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王大人先是苦笑着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转眼又不禁在心里怒骂。

    这吴成安，真是不地道！万岁都气成这样了，怎么一点都没有给他提醒万岁爷心情不好。

    但既然进来了，又不能退出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臣妾参见皇上！”

    半晌没有听见回话，他心惊胆战地抬起头，只见莫无殇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此时的王大人看着莫无殇那阴狠的表情，似乎能活生生的把他给生吞了不可。奴性使然，愣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皇上不说平身二字，万万不敢动。浑身冒出一身冷汗，刚从大雨里面过来，怕是今天这腿要给废了。

    莫无殇坐在金銮座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什么话都不说。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氛变得令人紧迫起来，王大人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朕问什么你就给朕说什么。知道吗？要是你敢糊弄朕，正好慎刑司那边的嬷嬷缺练手的人。”

    王大人一听，吓得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细小的汗珠，“微臣不敢！微臣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莫无殇冷哼一声，“知道就好，朕问你，镇国公府的事情你处理好了吗？”

    “微臣都处理好了，保证不留一个活口。”王大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

    莫无殇听了之后似乎很满意：“楚临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