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君此时心中只想着去太后娘娘那边,替自己心爱的人讨一个说法,锦蕴不顾红笺的焦急,跑向楚临君那边,一把拉扯住楚临君。
“你要去做什么?”锦蕴的声音不大,但是透露着关心。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前半生辜负了楚临君,可不能让楚临君为了自己把后半生也给搭进去。
“我要去保护她!”楚临君侧头看着锦蕴的眼睛说道。
锦蕴一听,捧腹大笑,这笑声与此时的景象是多么不相符合。镇国公府刚刚遭受了屠杀,皇后娘娘难产而死,眼前的女子怎么笑的出来。
楚临君不明白,镇国公不是她的爹吗?死去的不是她的姐姐吗?
而锦蕴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手指着楚临君一字一句道:“你说你要保护她,你要怎么保护她?抱着我姐姐腐烂的尸体杀出宫门吗?守着她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孤独终老吗?”
楚临君因为锦蕴的这问话紧紧地握住了拳头,“那我应该怎么样,看着皇帝太后他们羞辱你姐姐吗?”
锦蕴一听楚临君的问话,顿时给怔住了。眼前的楚临君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她。
“她生前我没有保护好她,不能让她死后在得到这种屈辱。况且镇国公已经惨死,是我愧对她。”
红笺和承凤在远处看着锦蕴与楚将军的拉扯,跺了跺脚拉起承凤赶紧回宫。
承凤大叫道:“我们不管锦蕴姐姐了吗?”说完还回头看着锦蕴。
红笺回头,京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火烧云了。那云朵就好似用人血染成的一般艳丽。
要是镇国公知道自己女儿惨死宫中,断断不会就这样咽气吧!更不会让镇国公血流成河,自己的夫人被污与下人有染。
“她自己有办法脱身,我们再不回去,恐怕太后会起疑。公主,我们现在想想怎么保命要紧。辰妃出来了,怕是第一个报复的就是我们。”承凤好像有些明白,于是急忙跟着红笺往宫中赶去。
京城这异变,怕是一场血雨腥风免不了。
锦蕴不再笑,用带血的手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因为刚刚用朱钗发簪刺杀了一个欲将她侮辱的士兵,利器戳穿了那小士兵的脖子,溅了她一手的鲜血。
脸上还带着血迹的锦蕴看上去更像是从一场屠杀中逃难出来的小丫鬟,事实上她就是从乱葬岗里面爬出来的。她已经死了一回,所以死几回对她而言都无所谓了。现在她要报仇,她的脑袋里面充斥着报仇的念想。
莫无殇,殷太后,总有一天,我也要你们尝尝这种站在死人堆里面的滋味!
“你不是想知道皇后是怎么死的吗?我的姐姐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楚临君看着脸带着血迹的锦蕴,锦蕴的眼角还有眼泪流下,好似血泪。
楚临君咽了一口唾沫。
“楚将军,你与我姐姐情投意合,可否听我一言。若是你知道了我姐姐是如何惨死的,你是否能帮我倾覆大元国。”锦蕴死死的盯着楚临君。楚临君的嘴角嗫嚅了一下,始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锦蕴看着没有反应的楚临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楚将军对我姐姐的情意不过如此,枉我姐姐临死都忘不了你。你不过也只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我真替我姐姐感到冤屈。”
楚临君的反应叫她如何让不伤悲,信誓坦坦说要保护她的人,终究还是选择了愚忠。
“让大元王朝覆灭不是那么容易,锦蕴。”楚临君握紧着拳头,不是他贪生怕死,当初翎的死令他倍感意外。
当初虽然得知她怀了龙种,但心里还是默默地祝福。却不想有朝一日自己所爱之人死在了皇宫大院之内,若是当初自己能勇敢一点带着苏青翎远走高飞,即使被四处追杀,也不会让她送命于皇宫里面。
一入宫门深似海,若不是镇国公在朝堂上多多指点他,怕是他今日也不会能走到人人走到称赞的大将军的位置。他以为只要自己在努力一点,不断地努力就会可以离她近一点,就可以让她母子平安。
错了,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所以我需要楚将军你的支持,你是姐姐最爱的人,也是姐姐除了镇国公之外最相信的人了。”锦蕴看着楚临君,那日在洗梧宫为了不让他被莫无殇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她处处保护着。今日,自己的爹娘死了,镇国公府被抄家了,府内一片****之景象,只不过是披着外表华丽的衣服,里面却藏着虱子罢了。
“当日我姐姐怀孕六月,怎么会难产?将军是聪明的人,十月怀胎是天下人人皆知事情。六月难产只不过是皇帝和太后用来愚弄天下百姓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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