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花重长长的叹了口气,眼前一亮却瞟见了御花园水榭旁的艳丽身影,花重停住脚步望着那边不由皱起眉头。段慧娴顺着花重的眼光看去,只见面容清秀的男子在女子不远处偷偷看着她,走上前和女子攀谈。
“长兄?”段慧娴皱起眉头,“他们两个……”
花重勾起嘴角,“看来皇后要成就美事了,子歇公子与信阳公主看上去也是一对璧人呢!”
段慧娴神色有些忧郁,看上去并没有花重那般欣慰,倒是有几分担忧,一转身却撞上一个怀抱,吓得段慧娴不清。
“小心!”叶永嘉连忙扶住身体笨拙的段慧娴,“怎么出来了也不带个身边得力的人,若不是冬雪给朕送去百合,还不知道你来这儿呢!”
段慧娴微微一笑却没那么尽然,“臣妾参见皇上!”
“高义见过皇上!”花重垂着眼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见永嘉。
永嘉淡笑,“都起来吧!今日倒是都客气上了,也没有外人。”
花重起身缓缓抬起眼帘看着永嘉,那一叹如春水般的双眸依然沉静安宁,白皙的皮肤光泽流转,腰间那象征身份的明珠熠熠生辉。“皇上,一别经年,见到你安然无恙,高义也算是得偿所愿!”
永嘉点了点头,“多谢花重,朕的确有千言万语想与古人谈,但却一直没有机会。看来改日朕真的应该倒出些时间,与这些朋友畅谈一番。”
段慧娴笑着点了点头,“皇上操劳国事虽然要紧,但也要注意身体才是,进来皇上头痛好似越发严重了!”
永嘉笑着,“朕自然知道皇后让冬雪送来的百合是什么意思,静气凝神最为重要。”
远处的信阳看着这边,一时间有些迷惘,段慧娴和永嘉虽然没有那般亲密,脸上的笑容却很是满足。信阳蔻丹指甲掐着掌心,面上却一派清冷。
子歇不禁一笑,“看来皇上和皇后果然是伉俪情深,帝后恩爱,国家也会更兴旺。若是一生能得一知己,相伴朝朝暮暮,纵使布衣天下,也不枉此生。信阳公主可觉得这种生活好吗?”
信阳的笑意淡淡的,“本宫倒是觉得也未必,有的时候即便不能伉俪情深、举案齐眉,也最起码也要心之所向,若是相伴一生之人不是心中所爱,即便得到又能如何?”
子歇皱起眉头,“公主这样想?听闻公主曾经与驸马徐长风也是先帝赐婚的,从未谋面,可是公主却对长风驸马一往情深,不是吗?”
信阳陡然一冷,回眸看着子歇,“子歇公子似乎很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
“我也只是对公主关心罢了!”子歇微微一笑,有些尴尬。
信阳冷哼一声,“关心?本宫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关心了,这些年本宫自己孤身一人,每日每夜面对冰冷的府邸已然浑然忘却那般相恋的滋味。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本宫年老色衰,如何还会期待与一人白首?子歇公子与本宫谈这些,着实是对牛弹琴了!”
子歇皱起眉头看着信阳眼底的绝望和冰冷,不由得有些落寞,“公主,人的一生只有几度春秋,找座像样的城,四季分明的住下来,数着自己的年轮,未尝不是一件得意事。或许这个人不是你最爱的,但却是最爱你的!”
信阳走下水榭,顿住脚步,子歇捏紧拳头看着信阳的背影。信阳轻哼一笑,“子歇公子,身为国舅,还是注意一下身份,你我既是亲家,也是君臣!”信阳白了子歇一眼,缓缓离去。
子歇微微一愣,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都说信阳公主性格跋扈、阴晴不定,还真是名符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