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丛嘉帝,你若是再不交出高义县主就别怪我陵国大军压境!”
叶丛嘉皱起眉头,“高义县主无故失踪也是在朕意料之外,如今朕已经派人搜索整个皇宫,即便是把皇宫翻过来,也要找到高义县主。即便是西凉太子不来,朕也会这么做的!太子不必威胁于朕!”
西凉无言冷哼一声,凤目抬起看着面色不善的叶丛嘉,“是不是威胁,丛嘉帝尽可一试!堂堂县主在皇宫内部件了踪影,丛嘉帝的皇宫还真是安全的很呢!本太子真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和太子妃的安全!”
叶丛嘉的心乱如麻,花重怎么就能在绘春宫无辜失踪?自己心中的焦急不次于西凉无言!叶丛嘉捏紧拳头,“西凉太子,如今高义县主还没有和你大婚,县主的安全自然不是太子该考虑的。若是西凉太子不放心住在宫里,那大可以自便!朕恕不奉陪!”叶丛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西凉无言看着叶丛嘉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更胜,面色一派清冷,“湛清,给本太子去找!找不到高义县主谁也别回来!”
“是!”
花重幽幽转醒,外面一片阴霾,花重的心更加低沉。花重翻了个身把那面铜镜丢在地上,深深的闭上眼睛,不愿在看自己那张脸。
门突然被打开,发出吱呀的声音,花重连忙向后退了退,“谁?”警惕的看着进来的人。
只见一个衣着破旧的女子走进来,虽然蓬头垢面但是还算整洁,眼神中满是平静,不似冷宫中其他疯女人一样带着迷离和兴奋。
那女子见花重一脸是血,白了一眼转身离开。花重以为她被自己吓跑了,不一会却又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
那女子把破旧的面巾放在水里洗干净,拧干走到花重面前。
花重警觉的看着她,“你是谁?”
那女子眼神平静,面色清冷的看着花重。也没有回答花重,轻轻的为花重擦干脖子上的血迹,然后又清理脸上的伤口。花重紧紧的咬牙忍住疼痛,脸上每一次触碰都让花重冒了一身冷汗。
“疼就叫出来!不用忍着,这里没有别人。”那女子开口说道,“如今到了这,就不用再隐忍了,你这张脸一辈子也别指望能走出冷宫了。”说罢那女子神色一顿,冷笑自嘲道,“即便是脸没有被毁了,也走时走不出去的!自古君王之爱都是如此,转眼间便忘了!你也不用太过伤心,好好在这过日子吧!”
花重看着那女子清冷的神色,心中不由一叹,原来竟是把自己当做被打入冷宫的嫔妃了!花重自嘲一笑,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这里是冷宫?”
那女子点了点头,“我本来是纯孝皇后身边的丫鬟高氏,纯孝皇后去世后,皇上可怜我便封我为婉仪,虽然没有宠贯后宫,但也非常爱怜。”
高氏脸上露出一丝往昔的回味,但效益却始终凄凉。花重的心随着女子渐渐平静下来,安静的躺在破旧的床榻上。
高氏叹了口气,“可是后来韩景芝当了皇后,我心知是她害死了纯孝皇后,一心想要为皇后报仇。韩景芝嫉妒我怀有身孕,便设计打掉了我的孩子,还诬陷我和别人私通。皇上明知我是被冤枉的,还是把我打入冷宫。我在冷宫里想,左想右想也是想不通,后来我想通了,皇上就是皇上,他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江山。韩景芝身后有韩氏家族和一双儿女,皇上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婉仪而与母仪天下的皇后过不去呢?原本是我太傻,还敢相信帝王之垂帘。”
高氏转头看向花重,目光中满是狠毒和期待,“是皇后把你打入冷宫的?可惜了你这小小年纪。”
花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高氏,现在新帝已经登基了,您说的是先帝!”
“先帝?”高氏不可置信的看着花重,眼神中满是惊讶和泪光,“驾崩了,驾崩了……”高氏突然苦笑起来,“好啊!好啊!驾崩好啊!纯孝皇后总算有人陪着了,不会孤单了。”高氏抓住花重的双肩激动的问道,“现在是不是纯嘉太子登基了?是不是?纯嘉太子总算没有辜负纯孝皇后的期望,纯孝皇后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花重看着高氏的样子眼神中满是凝重,“高氏,登基的不是纯嘉太子,纯嘉太子已经被废了!登基的是贤妃之子叶丛嘉!”
“什么?纯嘉太子被废了?”高氏突然痛哭起来,“我对不起纯孝皇后,对不起纯孝皇后啊!”
花重叹了口气,心里百味陈杂,不知道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