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跪在地上,满面惊恐,高喊,“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西凉无言心中顿时疑惑,自己进来的时候外面的确无人,否则也是要一番纠葛。西凉无言面色依旧,笑意中却多了几分冷漠,“丛嘉帝,不管你信与不信,此刻陵国大军就在边境,只要本太子一声令下,就会全力攻城。试想到时候西成永嘉王恐怕也会趁势而起,定国也未必不会进来分一杯羹。你觉得是威胁也好,是说理也罢,本太子只说一句话,今日若是不交出高义县主,本太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叶丛嘉额上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心跳不止。没想到西凉无言竟为宁花重至此,自己交还是不交?心中无限挣扎……
杜福海又上前对叶丛嘉低声说道,“皇上,刚刚传来消息,顾皇后带走了高义县主,此刻正在永宁宫审问!”
“什么?”叶丛嘉一怒之下,扫落了案几上的一应器具,“真是胆大包天!”叶丛嘉瞟了眼正看着自己的顾遐龄,眼中带着一丝狠戾。
西凉无言耳朵轻轻动了动,杜福海说的话尽落耳中,“丛嘉帝,若是帝后敢伤高义县主半分,陵国大军必定势如破竹,直奔万安!”西凉无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花重浑身冷汗,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却又被那两个内侍架起来。此时的花重别说是内力尽失,即便是有内力恐怕也无可奈何,十指钻心的疼痛,浑身已经麻木。那老嬷嬷再扎进花重的肩膀,花重只是微微一动,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
西凉渥丹面色铁青的坐在顾双城下首,“皇后,协理六宫的是臣妾,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是不是应该交给臣妾来审问呢?在永宁宫这样大动干戈,就不怕他日其他嫔妃耻笑吗?”
顾双城白了西凉渥丹一眼,“渥丹贵妃身子刚好,恐怕不太适合见这样的场面。更何况此事事关成国与陵国百年修好,渥丹贵妃身份尴尬,怎好为难你?”
西凉渥丹的身份成了最大的阻碍和尴尬,即便是来了也不能阻止顾双城!
西凉渥丹面色不甘,挑眉看着顾双城,“皇后一向仁善,怎么今日竟用如此手段?更何况臣妾乃是西凉太子亲妹,如何处理也要看看西凉太子的意思吧?”
花重冷哼一声,目光炯炯的看着顾双城,“顾双城仁善?哼!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若是早看透这一点,今日也不会受这等罪!渥丹贵妃以后长居成国,可要小心了!”
“还敢口出狂言?”年婉仪上前打了花重一巴掌,“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就凭你也配让皇后娘娘忧心?还不快说,到底与皇上做了什么?”
花重面颊红肿,倒是为那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色彩。花重冷哼一声,“母仪天下?你顾双城也配母仪天下吗?”
“谁说本宫不配?”顾双城挑衅的看着花重。
“那又是谁说你配?”一道清朗的声音传进永宁宫,带着声声回响,仿佛天边传来的佛音。
众人一阵恍惚,花重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神落寞,是自己听错了吧!
“谁在装神弄鬼?”年婉仪坐立不安的查看四周。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在众人之间移动,只见那身影落在年婉仪身前,啪啪啪打了年婉仪好几个耳光,每一个耳光都比打花重的那下重好几倍。那道身影又回到花重身前,一把折扇划过,两个架着花重的内室应声倒地,睁大眼睛捂着脖子上喷涌的血痕……
花重瞬间体力不支的倒下,却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带着淡淡的花香……
白衣胜雪,身姿修长,举手投足间尽是高华。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并聚山水之美,带着水一样的明媚与清幽,又有着千山万壑的坚韧和大气。
花重看着那双像高原上落满了星辰的湖泊般的双眸,此刻却满是怒火和担忧。
花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终于还是来了!”
雪无痕咬了咬牙,“抱歉,有点来晚了!”雪无痕看着花重面色苍白的模样,心中翻江倒海的痛意席卷着每一寸土地,此般滋味即便是身陷冰火两重天也不能体会。雪无痕的双眼顿时猩红,带着嗜血的光芒,手中的青冥扇像是感受到了主人前所未有的杀意,嗡嗡作响,带着兴奋……
花重被雪无痕揽在身侧,即便不用半分力气,也可以安然的被他抱在怀里,任由来去。花重的心一下子安稳起来……
雪无痕看着室内众人冷笑,“竟敢动我雪无痕的女人,试问天下,谁有这个胆量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