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宁宫内一缕香火袅袅,有阵阵木鱼声传来,让人心中一阵幽然。叶丛嘉走进殿门口,蝶舞连忙上前迎驾却被叶丛嘉噤声。叶丛嘉轻步靠近,看着偌大的殿里只有宁花颜一道纤细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落寞。
“宁妃时常自己在殿内礼佛吗?”叶丛嘉轻声问着蝶舞。
蝶舞点了点头,“娘娘自从入宫之后除了晨昏定省,每日最多的时间都是呆在佛堂里。穿着打扮也不似往日娇艳,年纪轻轻倒都是些暗沉的色彩。奴婢看了都心疼呢!”蝶舞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忧伤。
叶丛嘉走进佛堂,来到宁花颜身侧,“宁妃,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宁花颜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皇上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臣妾可什么都没准备。”说着又拜了拜佛才起身,却一阵晕眩的跌了两步。
“你这是怎么了?”叶丛嘉连忙扶住宁花颜,皱眉看着宁花颜略显苍白的脸色。
宁花颜微微一笑,“无妨,只是跪的时间有些长了,猛地起来头有些晕而已。”宁花颜不着痕迹的抽出叶丛嘉拉住的手。
蝶舞委屈嗔怪,“娘娘还逞强呢,您这两天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脸色都苍白的很……”
“蝶舞!”宁花颜皱眉制止了蝶舞的话,“皇上在此也如此不懂规矩吗?”
叶丛嘉皱起眉眼神中带着一丝严厉,“蝶舞你说实话,宁妃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吃东西?是御膳房做的不合胃口,还是身体不适?”叶丛嘉坐到佛堂另一边的椅上,“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知道禀报!”
蝶舞连忙跪下急切的说道,“皇上,这不怪奴婢啊,奴婢劝过娘娘,可是娘娘说礼佛需要诚心诚意。不仅沐浴斋戒,而且还辟谷几日,以求心安!”
“心安?”叶丛嘉皱眉瞟了眼站在一侧垂首不语的宁花颜,“蝶舞,你先下去吧!”
蝶舞瞟了眼宁花颜,连忙叩首,“是!”
叶丛嘉长出了口气,“宁妃为求心安,有什么不安的吗?礼佛也要顾及身体,你不仅是你自己,更是成国的宁妃,身体不养好怎么为皇家开枝散叶?”
宁花颜惨淡一笑,“皇上问臣妾为何心不安,可是忘了勤政之变的来由了吗?”
叶丛嘉眼神顿时冷却,“原来你还在想着那回事,朕说过朕会带你一如往昔,当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臣妾残花败柳之身,只能祈求佛祖净化原谅。怎能不顾廉耻为皇家开枝散叶?以后皇儿如何能抬得起头面对天下人?”宁花颜转身回望佛像,双手合十,“皇上,你想让臣妾忘掉该忘掉的不快和忧伤,想让臣妾铭记该铭记的深刻与永恒。可是臣妾不得不提醒皇上一句,离开一个地方风景就不再属于你,错过某个人那人便在于你无关了。”
叶丛嘉站起身眼神冰冷的看着宁花颜,“那宁妃的意思是要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吗?”
宁花颜闭上双眼,叹了口气,“请皇上给臣妾一方净土,保宁氏一族长安。臣妾不想争宠也不会再参与内宫争斗,请皇上成全。”
叶丛嘉冷哼一声,“既然宁妃一心向佛,那朕就成全你,不过宁氏一族牵扯前朝,不是宁妃你能左右的!”
叶丛嘉转身走出佛堂,“杜福海!”
“奴才在!”
“从今日起给宁妃在信宁宫内装饰一间佛堂,多请几尊佛像。让宁妃拜个够!”叶丛嘉冷哼一声,“从此以后的大小宴会晨昏请安,宁妃若是不想去便免了!”说罢叶丛嘉快步走出信宁宫。
杜福海连忙跟上叶丛嘉的脚步,消失在信宁宫。
蝶舞满是不甘的喊了声,“小姐,你这是何苦啊!大好的前程,全都圈在这佛堂里了!”
宁花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朝拜佛像,佛祖含笑如常……
御花园内三三两两的女子正凑在一起闲谈,花重便是其中一位。顾双城的办事效率果真很高,第二日便请段慧娴、何萧瑜、花琼几人入宫,吃过午饭便在御花园里品茗对弈。顾双城此时正在与西凉渥丹下一局棋,只可惜西凉渥丹的棋艺有限,对抗至此,已经有了大败之意。
西凉渥丹微微一笑,面色红润,“皇后娘娘的棋艺果真精湛,臣妾输了!”
顾双城落下一子,颇有几分笑意,却谦和的说道,“妹妹别认输这么早啊,没到最后胜负未定,怎么能轻易言弃呢?有时候看似是死局却可以反败为胜,有的时候看似乘胜追击却又惨败而归。一黑一白之间尽数都是运气,局里局外,起起伏伏,胜败无常。”
“皇后娘娘说的也对,俗话说人生如棋。皇后娘娘的棋局势态犀利,杀伐果敢毫不留情,倒是让臣妾有些诧异。”西凉渥丹笑看着顾双城,眼中满是别有意味,“皇后一向端庄柔和,却没想到有这样果断狠辣的棋艺,让臣妾这一片棋子全都废了!”
顾双城勾起嘴角一笑,“本宫昔日在王府,今朝是在后宫,旦夕之间风云变幻,若是还像从前那般优柔寡断,如何能为皇上治理后宫,让他在前朝无后顾之忧呢?更何况王府人少,而后宫人多嘴杂,女人多的地方难免事多,自然要多看顾着点。”顾双城落下一子,笑意盎然的看着西凉渥丹,“渥丹贵妃,你输了!”
西凉渥丹看着棋局,“正如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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