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信阳,来者是客,莫对琼璋公主无礼!”
信阳起身侧首冷眼的目光看着琼璋,嗤笑,“原来只是客呀!”说罢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留下众人一阵尴尬。
韩皇后讪讪笑道,“公主莫怪,沉香的性格乖张了些,但心地却善良。”
琼璋冷冷一笑,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琼璋也曾听说信阳公主和长风驸马的事情,只是太过凄美难免让人生疑,如今看来确实如传闻中那样,公主对驸马用情至深。不过凡事都要看缘分,命由天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情意与机会,想必不是人人都能体会的。”
琼璋公主一番话,绵中带针,若是此刻信阳公主还没走,恐怕已经掐住了琼璋的脖子。
花重不由一笑,看来琼璋公主也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不谙世事,经历过宫廷的女人有哪个是无知的?
花重看着身旁的自得其乐的娴妃说道,“娴妃可听说过一句男女之郎情妾意的俗话?”
“不知高义县主所说的是哪句?”娴妃眼神一转,“可是那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花重嗤笑的看着娴妃,“还有一句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
花重瞟了眼琼璋涨红的脸,微笑起身行礼,“皇后娘娘恕罪,高义要先告退了!”说罢,没等韩皇后说话,便径自离去。
娴妃见此情景也尴尬的笑了笑,行礼跪安。走到永宁宫外,娴妃连忙追上花重,不由一笑,“高义县主未免也太直白了吧?弄得琼璋公主好不得脸!”
“不过是逗弄逗弄她罢了!瞧她那副样子,信阳公主都走了,又何必说出那些话来。背后论人,难免心胸狭窄了些。”花重与娴妃信步闲聊。
娴妃一笑,又皱了皱眉,“不过这件事本宫倒是要问问高义县主的意思,你到底是赞成琼璋公主嫁给永王,还是反对呢?只怕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想其中利弊。本宫尚在迷蒙之中,若是高义县主指点一二,或许本宫今后在宫中也好行事!”
花重停下脚步,垂着眼帘一笑,“赞成与反对,不过是咱们心里说说,真正看的不还是上边的意思。”花重侧首看着娴妃,拍了拍娴妃的手,“咱们都是替人消灾的,管不着人家!”
娴妃看着花重离开的背影,一脸不以为意,“若是永王娶了琼璋公主,又多出这么个嚣张的,本宫的六宫还怎么去协理?到时候不都被她的儿媳妇抢了去!”娴妃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亭中放着香炉,信阳公主坐在铺了厚厚坐垫的是登上,一脸冰冷。
花重走进来,嘴角撇了撇,“人家在那你侬我侬,你却在这吹凉风,何必呢?”
花重把初画手中的另一个暖炉塞到信阳公主手里,“还是自个儿照顾自己个儿吧!心被屋里那阵风吹凉了,手也要暖暖吧?”
信阳公主冷哼一声,“难道你同意那个琼璋公主嫁给永王?琼璋公主貌美温柔,你细看哪里哪里都觉得美好,可偏偏本宫一看见她就觉得哪都不舒服!总有种惺惺作态的感觉。”
“我一个局外人,同不同意又能怎样?”花重不由一笑,“更何况抛开别的不说,我倒是觉得永王娶琼璋公主为妃也是件好事,毕竟琼璋公主可以让永王获得支持。我的初衷不也是让永王殿下得到这一切吗!”
信阳嘴角抽了抽,“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对永王可不是一般,你如此为他,又不想嫁给他,到底为了什么?”
花重微微一笑,“或许是种奇妙的缘分吧!我还是劝公主一句,若是为了永王好,还是要极力促成此事才好。毕竟欣王和丛王都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块肉,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断永王的脖子!”
远处那一片枫红之中,叶永嘉和琼璋公主的身影并肩而行,在灿烂的枫红下显得光艳夺目。琼璋公主深情款款的看着叶永嘉的侧脸,一不小心却踩到了裙摆跌了几步。永嘉连忙揽住琼璋公主的身子,让她站稳,却瞬间快速又尴尬的收回。琼璋公主粉嫩的脸颊升起两朵红云,无限娇羞。
花重不由一笑,“远远看上去,还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呢!”
信阳眼神中带着丝丝哀怨和迷离,指甲紧紧的掐着手中的暖炉。“好!本宫答应你不会破坏她们,成与不成就看他自己的了!只是花重,难道你就不恨吗?凭着永王对你的情意和你为永王付出的一切,永王妃的位置原本可以是你的!”
花重瞟了一眼信阳公主,幽幽说道,“我只想送永王一坐江山,再无其他!公主也不必太过烦扰,不是你与永王的感情比不过琼璋,也不是你比琼璋差,而是从出生那时便注定了结局。一早你便失去了像她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