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来看太子妃殿下的,这几日事忙,便耽搁了,还请太子妃恕罪!”花重微笑说道。
何萧瑾连忙扶起正要行礼的花重,“高义县主何必拘礼?你妹妹是我的弟妹,咱们也算是自家人了!”
花重笑着坐到凉亭的石凳上,“高义自花琼大婚以来便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可给何夫人添了什么麻烦吗?”
何萧瑾温柔如水,“花琼一向乖巧,自嫁到何家便很受母亲欢心,连萧瑜都经常和我抱怨母亲偏心呢!自主持中馈一来,府内上上下下无不称颂花琼仁厚,更是治理的井井有条,母亲怎么会不欢喜?”
花重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宽慰不少,“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你当然应该放心了!”何萧瑾说道,“自从你给我写信,希望我能促成此事开始,心里便应该知道有我这个太子妃亲自保举她做我们何家的儿媳妇,有谁敢说个不字?”
花重不禁痴笑,“还是借了太子妃的光!”
何萧瑾笑了笑,练了神色说道,“我这个太子妃哪里还有什么光可借?丛王妃中毒一事弄的人尽皆知,已经让太子抬不起头来了。这个太子做的窝囊!”
何萧瑾怅然一叹,“太子生性敦厚温和,毫无心机,就连东宫的几个侍妾刁横跋扈也不忍心重罚。所以先纯孝皇后才取了‘纯’字作为太子的名讳。殊不知在这诡异宫廷中,纯良并非好事!”
花重心中不由的生出一丝怜悯,“太子虽然辛苦,但总究还是成国的储君,太子妃也不必太过挂怀!越是在这种时候,太子妃更要支持太子,安慰太子才好!”
“太子心里的苦楚只有我知道,而我的苦楚又有谁知道呢!”何萧瑾眼中出现一丝落寞,微微一笑,“花重,你二哥他……他还好吗?”
花重不知作何感想,只道了一句,“太子妃不该问!”
何萧瑾惨淡一笑,“明知不该问却偏偏想知道。就好像那年我听说,他攻打定国边防。我夜夜难以安枕,****拜佛求平安。卜了一卦又一卦,即便是上上签,也终究还是放不下!”
那种忐忑和不安想必只有何萧瑾当时能够体会,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终究是沧海桑田了!
“太子妃至情至善,顾念旧情是好事。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斗转星移,一切换了模样。太子妃应该放下了!”花重笑道,“太子重情重义,体贴入微。满目青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太子妃应该珍惜才是!”
何萧瑾眼神希翼的看着花重,恳切道,“不瞒花重,今日请你来,便是要求你了却此番前缘的!”
“太子妃是想……”花重不禁皱眉看着何萧瑾,心中的猜测恐怕即将成为现实。
何萧瑾点了点头,“我想见他一面!还请三小姐成全!”
她叫她三小姐,而不是高义县主。花重知道何萧瑾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子,没有太子妃、没有县主、没有任何身份的束缚,像是从前一样,自己以一个妹妹的身份替她们作掩护。
花重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好吧……”
“太子妃殿下!如今天气这么凉,您怎么能坐在石凳上呢?”一个美艳高挑的丫鬟拿着一个软垫走过来。
何萧瑾连忙收了神色,“不碍事的!本宫的身子自己清楚,你紧张什么?”
“奴婢当然紧张了,若是太子妃身体有恙,太子一定会重重罚奴婢的!”那丫鬟心疼的满脸不愿,把软垫垫在石凳上。
何萧瑾笑着对花重说道,“这是我的丫鬟阿悄,很是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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