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取笑我了……”
“哪里是取笑?上次在公主府,那句‘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可是让妹妹心驰神往呢!双城姐姐如此情怀岂是我等能比的?”花重连忙向段慧娴使了个眼色。
段慧娴授意,“顾姐姐就不要谦让了!即便是诗词不行,顾姐姐的书法也是养眼的很!”众人一阵笑声,其乐融融。
如此,顾双城也便不再推辞。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
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段慧娴连忙赞扬,“顾姐姐真是心细入微,众人只见了荷花艳丽,却忘了并蒂之意。”
叶丛嘉微微点了点头,“顾小姐此诗确实祥瑞,众人齐乐,的确是好兆头!”
“七殿下过奖了!今时今日惠风和畅,行此乐事,下一次就不知何年何月了。臣女心中既欢畅,又感叹!借此诗图个好兆头,愿年年有今日!”顾双城一向如此,不出挑也不落后,行事稳妥。她的话赢得众人赞赏。
花重不禁感同身受,不管如何,今日坐在这里风月却不知何时再续了!
一旁的花颜终究按耐不住,刚刚执拗,如今却又不想失去展示的机会。可是花重在其中周旋,却似乎让人忘了她的存在。尤其是刚刚叶丛嘉赞扬顾双城,让花颜心中很有危机感。
“刚刚听到众位的诗,小女不禁也是技痒难耐了!”花颜红着脸悄悄打量叶丛嘉的神色。
叶丛嘉笑意更重,“哦?宁小姐向来才名远扬,早就不该谦让了!”
“是!”花颜笑着提起笔。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花重一见此诗,心中讥笑,宁花颜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借诗传情。真是糊涂!
段慧娴笑着,“宁大小姐的心情真是多变啊!时而焦虑惆怅,时而温情甜蜜,无论是文字还是情感都流动缠绵呢!想来宁大小姐不是技痒难耐,我看是情思难耐吧!”
花颜脸红至极,一时间有些尴尬,眼神瞟向叶丛嘉。
孟紫由却冷笑着说道,“诗词之意境因人而异,段小姐也未免太武断了吧!想必段小姐是文武双全,却不一定文武精通罢了!”
“哦?那明日狩猎之时,孟小姐可要试试?”段慧娴挑眉问道,语气明显冷却,有些挑衅。
孟紫由自知不是对手,冷笑一下,便不再作答。
“七哥在几位兄弟中文章是最好的,父皇总是夸赞。七哥不如让臣弟长长见识吧,若是父皇问起九弟也好有个交代!否则父皇又要责备臣弟不虚心学习了!”叶永嘉向来雪中送炭,不论是谁都愿收尾圆场。花重无奈笑笑,人好的没了棱角恐怕就是前世那样结局的原因吧!
叶丛嘉傲然,“九弟莫要谦虚,不如九弟……”
“七哥可别为难臣弟了,这么多人还是留些颜面给臣弟吧!”叶永嘉自嘲调笑。
叶丛嘉笑着摇了摇头,“你总是把自己藏起来!”
别有深意的一句话,全场除了花重和叶永嘉,怕是无人听得出了!花重看向叶永嘉,两人的目光竟然对视一起。花重好似看到了叶永嘉眼神中的光亮。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叶永嘉读罢,笑意深深,“七哥可是想起了那年荷花池中采莲的女子?”
叶丛嘉笑意颇深,“人花难辨、花人同美。当时意境不禁引人遐想,那样倾心之感怕是不会再有了!”
花重眉头一皱,只怕众人把“倾心”听成了“清新”!没想到叶丛嘉果真对那采莲女子念念不忘,花颜娇羞的低下头,她和叶丛嘉也是那时相识的。花重讥笑,只是花颜不知道,叶丛嘉心中那女子却阴差阳错,乱入花架!
“咦?恐怕大家忘了宁三小姐了!”众人之中的欧阳飞燕玩味的看着花重,提醒道。“宁三小姐不是要谈论诗书风月吗?怎么能错失了认识宁三小姐的机会?”
叶丛嘉也满是讥讽,“宁三小姐也试试吧!”试试二字,众人都听得出,七殿下不为难也不放过,颇有看笑话的意思。
“宁三小姐气度不凡,单单是这份不争不燥的心境,也必然是要才冠群芳的!”叶永嘉笑看着花重,眼中全是鼓舞。
花重点头表示谢意,不理众人,笔走游蛇。众人心中不解,一首诗应早已完毕,怎会这么多字?
叶丛嘉冷笑,“宁三小姐,难道不用想想?满纸字迹,不会是在这现打草稿吧?”
花重淡漠,也不抬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尔之!怎用思虑?”
众人一惊,此言甚妙!
“宁三小姐果真好才学,出口成章,一语惊人!”叶永嘉更有倾慕欣赏之色,不禁赞道。
花重抬起眼,手中的笔随处一扔,颇有潇洒自如的气势。
“妙!妙!绝妙!”欧阳飞燕连胜赞叹,全然是无法控制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