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人了。
一个人上了奇门遁甲宗,居然还给他们灭门了。要知道,奇门遁甲宗这么多年隐世不出,并不代表他们怕了外面的一切,相反,他们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力量会更为强大。
当今天下第一的剑神风萧圣人都曾经说过,他并不是天下间最为强横的存在,而是另有其人。单凭三大宗主的实力,都要略胜一筹。
风萧圣人都没有把握能够赢了三大宗族的族长,尤其是吟月之前还和羽族的几个年轻一辈的人交手过。他们的配合攻击阵法,还有轻功水平,其实已经远远超越了江湖的平均水准,甚至他们一起联手,就连吟月都会费神。
难以想象,奇门遁甲宗的宗主是强成了什么样,居然还能被人家一个眼神就给秒杀了。
这也太恐怖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用眼神杀人的?
“那个人第一个灭了奇门遁甲宗,可能是破山门大阵的时候让他收了些许的伤,后来他又去了神鲁班门和羽族。”李濂脸色发白继续说着。
“神鲁班门的山门被破实属正常,但神鲁班门的人基本都是隐匿在江湖的个个角落,损失可以说是三大宗族之中最为轻的,最后一个羽族……他们的守护神兽皇羽,是被那个神秘人给蛊惑了!以至于在羽族发疯,杀死了不少羽族的强者。”三大宗族虽然隐而不出,但宗族内部还是有所往来的。
在李濂经历过这一切之后,便随后通知了神鲁班门和羽族。
神鲁班门本就是四海漂泊的宗族,那神秘人也分身乏术,羽族太过自负,以为有护族神兽皇羽的守护就会万无一失。奈何,他们也是损兵折将,在这一场之中,不得不派人去外面寻找已经逝去的族长之子。
只有纯正的羽族血统,才能够镇压住暴走的皇羽。
这一切翻江倒海的颠覆,居然都是一个人造成的。
而且……还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难不成,你们付出了灭门的代价,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么?”她纳闷了,倘若这个人一个人杀进皇宫,恐怕三国之中没有人能挡得住。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怕这家伙冲进沧海的宫里,直接将沧海给杀了。
沧海看到她看自己那种怪异的眼神,无奈的道:“我很少回宫,你不用担心我被那神秘人干掉。”
吟月继续看着她,然后若有所思的道:“就这两年你往外跑的勤,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神秘人吓得连皇宫都不敢回了吧。”
沧海脸色一瘫,这女人是什么脑思维?
吟月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看着沧海那一副无语的表情,她这才正经了一点。
“说来也是惭愧,他屠戮千人,却脸脸都没露出来,我们并不知道下手的是谁。”李濂的五指紧捏着桌角,手指的血色褪去,有些苍白。
“那李大人为什么隐姓埋名的在霁月国当一个尚书,相比以李大人的身份,无论是去哪里,都足以名震江湖,亦或者是重振山门,也是可以的。”作为奇门遁甲宗的现任宗主,他拥有的可不仅仅是一个虚名。
就算奇门遁甲宗的前任宗主死于非命,但对方在临死之前能够将位置传给他,也证明了他的过人之处。
李濂愁容满面,被问及此事,自顾自的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重振山门?我李濂何德何能?这宗主扳指虽在我手,但我说白了,也只是一个会摆八卦,一些障眼法的江湖术士而已,如何服众,又如何重振?”或许是那一次的打击对于他来说太过于深重,她感觉到了李濂身上的那一股子颓废。
仿佛对什么都有些蛮不在乎了。
“那李大人何必要在霁月国,又何必将那暗夜罗刹的天罗珍珑棋局献给云桦?我相信李大人应该不是为了这一官半职吧。”既然已经挑明了身份,她自然清楚这棋局是由李濂给了云桦的。
李濂被她这一语点破有些尴尬。
“我本以为,以云桦的能力,寻这天下间的能人异士,能够解开这罗刹阵,那时,或许我就有能力将奇门遁甲宗重新扶起来,可惜,这几年,他寻了无数人……都没有办法窥其一二。”任何一个隐世的宗族,他们都会有一个可以依附的强大阵法也来依靠。
之前的山门大阵已经被迫,想要再次重建山门,就必须有一个能够让整个奇门遁甲宗崛起的力量。
如果罗刹阵被破解出来,他自然可以重回奇门遁甲宗,将那些破损的阵法修葺恢复,这前无古人的阵法,就算那神秘人再来,想必也讨不了好处。
可万万没想到,这天下能人异士都无法解开的罗刹阵,就被她这么轻描淡写的给破了。
最为关键的是,想要丛中看到些端倪的李濂居然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看清,对方就已经将另外一个罗刹阵落在棋盘上了。
说实话,今晚如果她不主动相邀李濂,怕是李濂也要主动找她了。
现在她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重振旗鼓,将破碎的奇门遁甲宗重新凝聚而起的希望了。
李濂之所以说了这么多秘辛,甚至是一些连沧海都不曾得知的事,只有一个目的。
之间李濂双膝跪地,将白玉扳指举过头顶,声音中多了些颤抖道:“姑娘,李濂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