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怎么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咦——恶心死了!”说着,苏向晚从他怀里逃了出来,“我去找医生,乖乖等我哦!”
看着苏向晚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路丞勋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收拢。
他低头,把手放在自己的病号服上面,而那下面,便是他的伤口。
他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他这么做是值得的,却一直都在不停的怀疑着。
如今,终于结束了,他很欣慰,至少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
相比起路丞勋的神速恢复,林言澈自然虚弱的很。
比起前几天,稍微好一些的,便是他能讲出一些话来了,能跟苏倾暖沟通他哪里不舒服。
看到同样穿着病号服的路丞勋在苏向晚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他还能调侃他:“走路还要人扶,看着像个老头儿。”
路丞勋爽朗一笑,似乎是扯动了伤口,连忙捂住:“你丫不像老头,起来跳一段啊!”
林言澈也笑了。
他这一笑,倒是把苏向晚给惊着了。
她连忙凑到苏倾暖的耳畔,低低地道:“姐,我姐夫这笑容,可真是比哭都难看啊!”
“悄悄的,你姐夫终于愿意笑了,我们应该鼓励他,不能歧视他!”苏倾暖说着,两个女人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看到苏向晚笑得那么开心,路丞勋给林言澈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瞧,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别再自责了。”
林言澈感激地看着他,也在用眼神告诉他:“大恩不言谢,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
路丞勋“啧啧”地道:“怎么?这辈子就被你随随便便的给跳过去了?”
说着,两个男人也笑了。
*
沈惠得知路丞勋自作主张,给林言澈捐了半个肝的事情之后,哭了一天一夜。
只要想起来,就会哭,让路成简直分身乏术。
一方面要照顾她的情绪,一方面,路丞勋在住院,他还要兼顾公司的事情,可谓是焦头烂额。
“老婆子,丞勋已经没事儿了,你看看你,倒是先把自己身体给哭坏了,儿子都那么大了,他心里明白利害关系!”路成担忧地道。然而,坐在一旁一副漫不经心的沈依云,突然开了口:“姑夫,您说这话实在欠考虑,林言澈不光是哥哥的朋友,还是嫂子的姐夫,嫂子和她姐姐虽然是堂姐妹,但是情深至切,她肯定不忍心让自己的堂姐
这么年轻就当寡妇的,给哥哥施加压力的话,哥哥恐怕也是骑虎难下啊!”沈惠听后,立刻拍了桌子:“这个晚晚,真是不懂事,丞勋可是她男人,为了自己姐姐的男人,却要搭上自己的男人,这算什么事?不行,我现在就要她过来见我,我倒是要问问她,究竟想要我们丞勋怎样
!”
路成看了沈依云一眼,并没有阻止沈惠,有些事,还是让她去做吧,否则,她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以后更是麻烦。
沈依云虽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可是心里却心疼的很,还要的,就是不甘。为了博美人一笑,哥哥连命都不要了吗?